”
景舒窈起身,先一步抱住他:“没关系,我想回来。”
她感觉眼睛酸的不行,松开他往浴室走:“我先去洗个澡,今天杀青宴上他们抽烟的特别多,一身味。”
但手臂被拉住,陆绍廷又从身后抱住了她。
景舒窈摸摸他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你每次突然出现的时候,我都觉得像做梦。”陆绍廷低声说。
景舒窈喉间一梗,用了些力气才压下眼泪:“那是好梦还是噩梦?”
陆绍廷吻了下她的耳朵:“最好的梦。”
洗完澡,景舒窈很累,熟悉地推开主卧的门找到床躺上去。
身边还有陆绍廷身上的味道,她觉得好安心。
陆绍廷在书房吃了药之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看见景舒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露出个脑袋。
这一幕,是他曾经拥有但后来失去,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又最终破灭的场景。
景舒窈动了动,陆绍廷走过去轻声问:“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也没有睡太熟。”景舒窈摇摇头,伸手攀上他的脖颈。
陆绍廷回抱住她,叹了口气:“我怎么总想抱你。”
景舒窈没说话,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刻,拥抱和陪伴比任何话语都有效。
她抬起头,轻轻地亲陆绍廷的脖子、喉结、下颌、脸颊。
陆绍廷的呼吸重了点,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唇,吻了下去。
亲累了,景舒窈躺在他的手臂上,问:“学校的事都办好了吗?”
陆绍廷点了下头:“校长一直不舍得我走,还留着位置给我,等办好重新入职的手续,我就回去了。”
“人生重新回到正轨了,绍廷。”景舒窈有些困了,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很开心。”
许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喊自己,陆绍廷的心脏猛地停了拍。
他更用力的抱住怀中的她,那样真实,那样温暖,那样让他贪恋。
“窈窈,我也很开心。”
凌晨三点,景舒窈听见阳台门被打开的轻微声响,缓缓睁开眼,陆绍廷果然不在身边。
她转了个身看过去,只见他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月光撒了他一身。
侧脸看起来有些悲伤。
景舒窈轻声下了床走过去,遮挡了些陆绍廷头顶上的光:“做噩梦了?”
陆绍廷垂着眼不说话,他不想让她看出自己不正常。
由许多个类似的深夜,他惊醒时汗如雨下,枕边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