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吧。
顾荆懒散靠在后座,右手松松握拳,手肘撑在扶手,骨节搭在额角。
“嗯,”他嗓音低低应了声,“下周五,农历十月十五。”
顾荆难得如此配合,顾恒洲心情也好了些:“对对。十八岁生日,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要不要我们在家搞个宴席——”
“呵。”顾荆忽的半扯嘴角,嗤笑了声,慢悠悠将头转至窗外。
顾恒洲一怔,瞳孔闪烁了下,发现宋毓也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了这是?”他摸摸鼻子。
“陈姨说小荆生日是农历十月三十,”宋毓平静地提出疑问,“是我记错了吗?”
一个把法律条例信口拈来的律师怎么可能记错。
温慕窈也记得这茬。
前几天陈姨给她涂药的时候,都还在跟佣人们张罗讨论着,问今年是选哪天给顾荆过生日。
顾恒洲:“……”
默了几秒,他故作轻松地笑:“我就是说嘛,就觉得时间不对,你这十八岁生日——”
“顾总,”顾荆突然长叹了口气,又啧啧两声,“何必呢。”
“……”
顾恒洲神情彻底绷不住了。他鼻孔扩张了瞬,有些恼羞成怒:“有话你就说!别跟你爸搁这儿打哑谜!”
“我爸?”顾荆勾了下唇,语气闲散,“连我多少岁都不知道的爸?”
顾恒洲:“……”
空气瞬间凝滞。
五秒后,宋毓又提醒说:“小荆是04年的。”
2004年农历十月三十。
今年满17岁。
顾恒洲非常做作地清了清嗓子,“啪”的一声打开转向灯,没说话了。
……
车辆在别墅门口停下。
宋毓陪着顾恒洲将车开去负一楼的停车场。温慕窈跟在顾荆斜后方半米,从花园矮门进门。
走到石板路中间,像是觉察到了什么,顾荆冷不丁往后转了转头。
温慕窈直勾勾的视线猝不及防被捕捉个正着。
温慕窈:“……”
顾荆双手往裤兜一揣,目光打量了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