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宋毓和温启平因为忙工作,没人有时间来接她晚上的补习班下课。她家住的那小区最近路灯又都在检修,于是她一个人紧锁着肩膀,颤抖着身体摸着墙往家里走。
……
后来懂事了,温慕窈也渐渐明白过来宋毓说的那条法律条例纯属无稽之谈。
但她却又总在很多个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晚上,不小心听到一些不太动听的言论。诸如宋毓和温启平达成“后悔生小孩”的共识,比如外公外婆更偏爱男孩,再或者是“等她中考完那天离婚”等等等等。
于是深埋于身体的,关于惧怕黑夜的条件反射,就再也扭转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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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青青。
她站在右边幕布前面候场,直接被吓得大吼出声,紧接着好几个女生也纷纷尖叫起来。男生们咒骂和调笑兼具的话语也在黑暗中响起。
现场一度有些不受控。
“我操?”
“我他妈这是被炸瞎了吗?笑死。”
“刚刚啥声音啊?!吓你妈老子一跳!”
“应该是灯管炸了吧?”
“啥劣质品啊,灯管都还能炸,长见识了。”
“……谁知道大灯开关在哪儿啊?先把灯打开吧,我都不敢动,呜呜呜。”
“包帆你还能不能行了啊?!戏剧社就这么穷吗连个灯管都买不起好点的???”
……
同一时间,右边的付盛也迅速反应了过来。
他摸着黑,伸手往自己的左下方来回挥了挥,最后碰到一个瘦削挺直的肩膀。
付盛试探地喊了句:“队友?”
“……”
右边男声倏地响起,肩膀上即刻落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量。
温慕窈头在黑暗中迷茫地转了一圈儿,眼睛用力眨了眨,思绪有些后知后觉。
左手手背被温热包裹住的触觉越来越明显,似乎在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升温,引得人小臂都在发烫。
“啊?什么?”
温慕窈心跳漏拍,语气却依然强装镇定。
她应着付盛的同时,被人握住的手也下意识地往回抽。
却没能成功抽回,反而被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