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的峰凌,弱化了往日那股眉眼的妖媚,眼瞳露出几分沧桑。
休养了好几天,男人身上的伤口几乎都结痂了,不似那夜鲜血满面地骇人。
明曦朝着他走过去,做了生平最大胆的决定。
她定定地盯着他,努力维持面上的镇定说:“镇南大将军,马车太高了,你扶我。”
阎湛似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谈般整个人怔了下,随即递上自己的手背。
明曦把手搭在他手背上,紧紧抓了抓,接住按里登上了马车。
这是她第一次抓一个男人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不顾礼俗,主动与男子亲密接触,紧张得心口砰砰直跳。
也就这么一瞬,她上了马车,松开了他的手背,想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大漠不同温家,他定然不可能再如同影子般跟着她。
关上了帘子,明曦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摇曳。
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嫁去大漠的。
风土人情不适应不说,她不愿委身给那种露臂膀,浑身是毛的蛮子。
她想,待阎湛离开大漠之时,她就自我了断了吧。
用冬香那把小匕首刺入心口。
就是不知道该有多疼。
她打小怕疼的。
车马摇曳得厉害,行了整整一日,她已经有些受不了。
到了驿馆,冬香扶着她回房用膳。
吃了几口,她便躺下休息了。
半夜男人从窗台跳入她的房间,鼻腔滚进熟悉的气味,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带上简单衣物,我带你走?”
明曦点了点头,阎湛试探性松开她的嘴巴。
明曦果然也没叫,利索拿了两件衣物和可以变卖的珠宝就跟着阎湛跑。
阎湛深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欣喜,接过她手中的行囊,带着她从后门跑了。
两人跑了很远,明曦跑不动的时候,阎湛直接把她背着后背,往山上一个破洞里跑。
到了窑洞里,阎湛点上一点火星,把一袋大饼交到明曦手里。
“这几日,就委屈公主住在这里吃饼。”
话还没说完,明曦不安地抓住阎湛的手:“你要去哪?”
阎湛轻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