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同,一个地区一种叫法,总的来说就是叫红豆沙汤圆子。
但要是细究,两种也有微妙的区分,例如魔都这里习惯把红豆煮的酥而不烂,保留红豆原有的形状,带汤沥水,但安城那边则是会煮到软烂成泥状。
而他们面前这几碗,很明显是安城的做法。
因为已经看不见任何红豆颗粒,只有满满的一碗红豆泥。
简安安从小在瑞士长大,在贺老夫人家住的时候也大多是贺靳席做饭,哪里喝过这个。
一听是甜的,急急忙忙拿起勺子来挖了一匙,大眼睛瞪圆,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妈妈,这是什么呀,好好吃啊!”
简思思困惑地看了男人眼,没得到回应,就也跟着尝了一口。
果不其然,这个味道更是一模一样,一口下去,几乎能让她顺着闻到那股安城特有的水乡味。
她叫住了要走的副主管:“你们招了个安城的厨子?”
副主管笑了笑:“哪能呀简姐,这是我们贺总亲自做的。”
贺知予从前几天回来之后,就已经开始来这里了,他一个连热水都不会烧的男人,硬是要学着做赤豆糊圆子。
但奈何人家是老板,大家谁敢说什么。
于是乎,他们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把食谱简单化,故意骗老板说,做赤豆糊圆子只需要三步,煮红豆,热圆子,放糖。
然后剩下的所有步骤,就由他们偷偷加工。
她一转头,看见男人忽地扯了下嘴角在笑,眼眸深黑,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别太感动。”
简思思反唇:“贺总不会以为这样,就算是在追求人了吧?”
谁会因为一碗圆子就对他改观……
“叔公,你做的圆子也太好吃了!我好喜欢你啊叔公!”
“……”
看着身边某个趋炎附势的小奶娃,她实在懒得争辩。
得,当她什么也没说。
江家。
“夫人,您快看看去吧,小姐从早晨到现在又是什么都没吃,再这么下去身体可真扛不住啊!”
江夫人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看了眼楼上的位置:“她自己作践自己,我去又有什么用。”
管家皱了下眉:“可……可老夫人要是知道……”
“哎呀行了行了,我还得打麻将去,别烦我。”她摆摆手,嫌弃的进了屋收拾东西。
楼上江安澜的房间又传来了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让一众仆人吓得心惊ròu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