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这是?”
杜齐筠还是那副面瘫:“欠你的。”
查理蒙了下,看向两人,语气幽怨:“不是吧,你能欠她什么?”
“当年年纪小不懂事,欠她很多。”
“……”
查理狐疑的盯过去,简思思一副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的样子,耸耸肩。
杜齐筠又喝了口酒,一股奇妙的苦烈从喉头滑下去,太奇怪的口感,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把杯沿的酒渍擦干净。
他这个人的确古板,的确传统固执,他也以为自己的人生会这么一直过下去,要说简思思,真算是他活了三十多年里唯一一个变数。
那段感情算不上铭心刻骨,而且有点幼稚,但就是让他在某个谈判过后,突然回味,突然懊悔,当时居然这么愣头呆板。
有点可惜,但仅止于此。
后来杜齐筠走了,按照他的生物钟,这已经离晚上睡觉过去了两个小时,算是违纪,他临走前还给自己做了个惩罚记录表。
大概是五十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
看他拎着公文包一板一眼的从酒吧离开时,简思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不只有点,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虎牙都久违漏了出来。
查理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简思思弯唇,叼着烟的手突然一颤,被包裹上了一层冰冷。
“再说一遍。”
贺知予的身形很高大,直接挡住了她视线的所有霓虹灯。
她缓缓抬起眼来,水眸里带着挑衅,一字一顿:“比你可爱。”
反常的,男人居然没生气,一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大掌从腰腹过去,臂间还能隐隐的蹭到那处柔软,磨得有点疼,丝毫动弹不得。
“什么破词。”他皱眉,很嫌弃那个形容词,又拿起她的酒杯喝了口,液体顺着喉咙咽下,喉结微动。
“你干什么?”
“不让抱?”
“不让。”
他勾唇,棱角分明的脸在闪烁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