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顺自己逻辑的侍卫伸手就要往怀里掏。
举动一出,直接被一旁时时留意的黑衣人一脚踹倒,厉声道:“别想耍花样,老实交代。”
忍不住想,还是他机灵,这一来他一定能多分到一块糕点。
被莫名踢了一脚的侍卫艰难起身,“我是要拿东西给池姑娘。主子说,若有人害池姑娘,就让我把人和东西给池姑娘。”
原本虎视眈眈的一伙人眼里警惕少了几分。
听到这话,池迟眉头一挑,有一分诧异,竟是友军。
见众人再无举动,侍卫掏出一物直接递到池迟跟前。
清冷的月光下足以看清纸条上的内容。
看着上面关于自家和爷爷事迹的纸条,池迟眸色一沉。
随着一张张翻阅,池迟眸色更冷,同时也掀起惊涛骇浪。
尤其最后一张上沾了豆大泪痕,字迹氤氲的道歉信。
所有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可能。
让池迟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
那点点泪痕和歉意,灼着池迟的心。
即便已经知道鲁家与贾家在上辈子害死过家里男丁,这辈子又蠢蠢欲动时,池迟都未曾对贾元溪有一分不同。
毕竟,她未曾从贾元溪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恶意。
上辈子,她怕是不知情者,而今,能从蛛丝马迹里查到这些后,能派人来保护她,能和盘托出。
更证明贾元溪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好姑娘。
她自来有仇必报。
但无辜之人绝不会牵连。
更不会祸及家人与子女。
更何况是在这样处境下的贾元溪。
她只有满腔心痛。
傻姑娘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告知她。
对于贾家抑或鲁家,她与大哥早做了准备,不怕来就怕不来。
此时,池迟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若所有线索与指向都是真的。
她捂了多年的马甲怕是保不住了,她该怎么同家里人说?
从始至终,她都不愿家人知道上辈子那些悲惨过往的。
早知道爷爷有可能没死,当年她就不拿爷爷背锅了。
池迟长叹一口气。
当时干嘛要说爷爷啊,随便扯个神仙,哪怕是家里列祖列宗都好啊。
都怪她扯的太真,圆都圆不回来。
正头疼的池迟顿只感觉胳膊上传来一点温热。
池迟低头与绯白四目相对。
小丫头想圆便能圆,忽悠骗忽悠。
听着绯白后半话,池迟心念一动,瞬间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