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身穿铠甲的士兵报了暗号,快速走过,七拐八绕后到了一个石洞前。
刚往里走两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池锦捷不由加快了步子。
当时他处处留心,可还是因着救人,入了敌人的包围圈,好在那些地形池锦捷早都熟记于心,选了切近丛林与大山的路突围了出去。
虽出来了,却赶上一场大雨,不少将士不止伤口感染,还发起了高热,他身上与山上能采的药都用上了,还是不够。
老将军一路忍着说无事,等停下来,已经伤了肺腑。
众将士愧疚不已,却无能为力。
还是池锦捷站出来,说看能不能回去找些药,即便不行他也可以去山里采,还可以探听下消息。
谁知躲过几波追查,不等进城,便听到了那一场对话。
若非亲耳听到,池锦捷都没想到那个无论在记忆里还是当下相处里,最沉默的人竟也叛变了。
这种想法一瞬即逝。
洞内有值守的人见着池锦捷顿时起身,先上下打量一圈见人无事,激动开口,“池将军,您拿到药了吗?”
池锦捷刚一点头,四下数双眼睛看了过来,不等开口,洞内咳嗽声明显压低了,“回来了,咳咳咳,咋样?”
池锦捷一面将药倒出扶着老将军半起身服下,一面低声说着,“都还好,您吃了药得好好歇会。”
有些恨自己现在的身子不争气的老将军摆摆手,他不过是受了点伤淋了点雨,没什么大不了。
当下局势才是最该关注的。
这些年他不肯回长安不止是为了镇守边疆,也不止为了那一丝疑惑,更多是因为没了他,边境尚未有一个能震慑蛮人的将领。
即便有他,这些年蛮人也没少来扰。
若换了别人,怕是边境百姓早已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操劳三十余载的人,岂会因着这点病痛歇息,“咳咳咳,别哄我,那些人是不是开始搜山了?”
池锦捷点头。
“军营里呢,是不是吵得不可开交,咳咳,那几个傻小子要派兵寻人吧?”
池锦捷依旧点头,见老将军还要说,赶忙给一旁人使个眼色,递了水过去。
“您料事如神猜的都不错,我去时听到两个探子接头,已经给石头他们留了记号,不会中埋伏的。”
“那你……”
“估摸着时辰,他们已经出发了,一会儿我带人去侵扰,让蛮人加派兵力,到时里应外合,一锅端了。”
“不错,咳,到时可伪装成,”
“我同老将军想到一处去了,到时我们换了蛮人的衣裳,一面带人去布置好的陷阱处,一面回蛮子军营……顺势点了粮草。”
老将军听完忍不住拍拍池锦捷的肩膀,脸色ròu眼可见的红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