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还一脸的向往。
看的小宝快走两步,拉近与众人的距离,“诸位叔伯婶娘,不会是怕了吧?”
那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差点让看热闹的池老太二人组没憋住笑,赶忙扭头轻咳两声。
便是刚拎着书面无表情回家的大宝脸上都有了一丝龟裂,脚下步子更急,快速进了屋。
被一个孩子如此说。
一群当了爷奶的人脸上满是羞愧,却忍不住反驳,“可,可那是野兽啊!”
“对,人咋跟野兽斗啊。”
不过也有想到东姚村时常有野兽下山,但几无伤亡,闭了嘴。
但也有脑子不清醒的。
“就杀野兽也该大人去,孩子们怎么行?”话一出,不少人附和。
小宝唇角挂了讥笑。
“那叔伯婶娘们,可愿意来练?当初我大哥哥他们训练,每隔一日都要上山斩杀一两头野兽,诸位叔伯婶娘,定然更勇猛吧?”
说着,小宝丝毫不给反驳的机会,往前迈一步。
明明在笑,可众人却感觉到一股冷意直窜头顶,忍不住后退一步。
随着步步紧逼,众人齐吞一口口水,下意识的害怕起来。
“诸位叔伯婶娘不愿?”
“谁愿意去送命啊。”
“你们瞧着我几个哥哥在战场立了功劳,当了将军,见了陛下的赏赐便想让家里孩子学,这可以,即便没银钱,没兵器,我也给出了法子,可无论哪一样你们都避如蛇蝎。
你们当战场是过家家还是泥塑捏的?你们可知,将军百战死,将士何时归。
可知,一将功成万骨枯。
那战场远比猎一头野兽要恐怖,有多少人一去便是一生。
你们只看到了我哥哥们的荣耀,可知他们受了多少伤,又可知我祖父当年便是埋骨战场。”
听到这话,看戏的池迟眼皮狂跳。
很想阻止弟弟别乱说,咱爷很可能没死。
他已经背了数年的锅,够可怜的了。
但家里人除了她与大哥,众人皆不知道,并且现在老将军尚未恢复记忆,一切盖棺定论前,就有反转的机会。
若她们运气不好,就是碰到了那万分之一的概率呢?
对此,池迟在心里默念。
不知者无罪。
无论爷爷您身在何方,千万别同我们这些毛孩子计较。
软若无骨的芊芊玉手握住了池老太的,后者轻轻回握,心里泛着酸劲的熨帖。
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