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瞧错了,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她高兴着呢。
见人不说,几个婆娘也不能绑着人让说,送这人到家门口,说了一箩筐好话后才结伴往回走。
路上也忍不住嘀咕。
“咱这么恭维里正婆娘,能管用不?”
“那咋不能,这村里除了里正还能有谁管事,你没瞧刚池大娘对里正夫人笑的,比路边的野花都好看。”
“就是,咱们也学着多说说,肯定能成。”
“不行咱多拿点家里的吃食去,错不了。”
几嘀嘀咕咕商议着上了桥,跟在最后的一个小媳妇儿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裳下摆,“可是,里正伯叮嘱让咱们多干活,只有踏实肯干,不耍歪心思才能去嘞。”
一句话惹了公愤。
个个骂着小媳妇儿是哪头的,她们家里汉子哪里就不踏实肯干了,不过是每天晚去了一会儿就不让人再上工,又不是没有别人这样;定然是她们没给好处云云。
争执间,正端了菜回娘家又端了娘家的菜领着孩子要回婆家的赵柔儿刚好走到桥头,就听到如此一出闹剧。
“都住嘴!”赵柔儿发威的一句话直接镇住了一群婆娘。
“你们自家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好,就算你们心里没数,咱村打了十多年光棍的二秃子你们总该知道啥样吧,咋他去年都进了酒坊,娶了媳妇儿,顿顿吃二和面馒头,你们家不行?”
几个婆娘张嘴就反驳,她们家男人也不差,那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哪个不比二秃子强。
话音刚落,自从家里有了余钱后,每顿饭都要站村口吃的二秃子端着碗边盖着冒着热气浅黄色的馒头以及勾人口水的ròu香,走了过来。
“二粥嫂子……小弟妹,你们吃了没,我这婆娘分说要给我做个藠头炒ròu吃,拦都拦不住,”说着,二秃子还把碗故意往几人面前晃一圈,吧唧一口冒油的ròu再咬上一口馒头。
香的对面一众婆娘狂吞口水,那新嫁过来的小媳妇儿又羞又臊,道一句对不住,跑走了。
剩下的想走,奈何低头吃ròu的二秃子头顶像是长了眼睛,左右晃一下,几个婆娘只得站在桥上。
走也走不得,骂也骂不得。
只能听着赵柔儿开口,“多的我也不说,睁眼看看是你们太懒还是人家区别对待。秃子哥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完,赵柔儿就让了路。
毕竟,装睡的人叫不醒。
瞧着几个婆娘落荒而逃,赵柔儿带着儿子han暄一句,快速过了桥。
留下的二秃子咬下最后一口馒头,舔了舔碗边,意犹未尽的背着手直接进了刚刚喊小弟妹的人家。
他改好了,不能看着兄弟因为几颗不想干活的老鼠屎搅和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