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戴墨镜,顶着贝雷帽的记者中,唯有一个男人格外不同。
他怀里抱着一个娃娃,二人眼眉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精致。
有人站得近的,便问道:“帅哥,你也是来给陶橙初接机的吗?”
靳牧尧点点头:“嗯。”
“哟呵。”那记者感叹,“还带着孩子来,也不怕家里那位吃醋啊?”
陡然间,人群爆发出一阵喧哗,是陶橙初出来了。
那记者也无心交谈,提起了相机便想往里面挤。
这时,他听见那男人道:“妈妈出来了。”
记者乐了:“兄弟,看你一表人才,喝了几两啊醉成这样。”
靳牧尧挑眉,倒是怀里的奶娃娃叫出了声:“妈妈!”
尖锐的奶音在嘈杂的人声中格外突出,陶橙初一下就看了过来,登时露出了笑。
紧接着,一群保镖涌上前,反倒是围在了男人身边。
记者推搡着差点摔倒,被抓住了手臂稳住身子。
靳牧尧淡淡的说:“小心。”
同时,陶橙初也钻进了保镖围成的安全圈里,见了记者,问靳牧尧:“朋友?”
靳牧尧摇了摇头,怀里的孩子想要蹭到陶橙初身上,被他制止:“妈妈抱不动你。”
娃娃哼哼唧唧的生气:“我不重。”
陶橙初则转过头来,给记者递了一张通行证。
“有问题的话,欢迎来晚会备采区访问,我不接受单采。”
记者颤巍巍的接了,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安全圈远远离去。
上了车,靳祁福才终于从靳牧尧的身上,爬上了陶橙初的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啊。”
小朋友和靳牧尧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张嘴就像抹了蜜,人见人爱,大概是遗传了她的性格。
盛谨言的脑袋从副驾驶边探出来:“阿福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靳祁福小朋友大名叫靳祁沨,但是大家都习惯叫小名。
因为怀着他的时候那么危险,却仍旧福大命大的活下来了。
闻言,靳祁福笑得灿烂,龇出了一口白牙。
“我昨晚去研究院的时候,谨言叔叔不是跟亚程叔叔出去了吗,怎么知道我说什么呀?”
盛谨言登时不说话了,顶着陶橙初促狭的眼神,缩回了副驾驶。
到了会场,漫长的车程让靳祁福陷入了睡眠。
盛谨言带着孩子去了休息室,陶橙初也和靳牧尧分别去了后台和观众席。
在后台,陶橙初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季媛。
女人身上多了分成熟稳重,不再像三年前那样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