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视,道:“沈青溪说的没错,我是曜国的公主。”
“曜国?”他愣了一瞬,“曜国怎么了?”
“当初灭曜国的就是玄苍,我不可能与敌国的太子结为夫妻,同床共枕,抵足而眠。”
“可是,当初灭曜国的是万俟家的人,与我夏家有何干系?”
南星一时语塞。
夏景和抿了抿唇,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满意我罢了……是,在沈青溪这件事上我处理得不够果断,让你受了委屈,我向你道歉,同时我也承诺往后余生我绝不负你。
“你想要父皇和母后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都可以给你,若是、若是你觉得此事过于仓促,我也可以等你,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日,但是你不能在还没开始尝试接受我的好就完全拒绝我对你的爱意。”
南星望着他俊秀的眉眼,沉思良久。
这个人,是与她朝夕相处了九年的男子,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练字,一块儿习武,或许,没有人再比他们更熟悉彼此。
南星不确定自己对他是否有如他那般浓烈的爱意,只知道,自己是习惯了有他陪伴的,她不太能想象得出以后换做别的女子常伴在他身边会是什么模样。
夏景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倒映出来的都是她的身影。
片刻过后,南星叹了口气,道:“你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行。”他并不想逼她太甚。
……
日暮渐晚,夏轻尘踩着落日余晖回到轻雨宫陪江暮雨用晚膳。
饭后,夏轻尘忽然道:“如今笙儿也大了,启了蒙入了学堂,我准备等和儿与南星大婚之后就将皇位让出来,”
江暮雨愣了愣,惊愕地看着他:“这么突然?你不打算再过几年皇帝瘾?”
“过什么瘾?你看看我才当了几年皇帝,眼角的细纹都出来了,若不是靠着你研制的养颜霜和美容膏保养着,我脸上的褶子怕是都能夹死苍蝇了。”他边说着,还边往江暮雨面前凑。
江暮雨假意嫌弃地推了推他,道:“周围都是人看着呢,三十好几的了,还老不知羞。”
“哪里有人?”
他话音刚落,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都识趣地快步朝外面走去,不过须臾,殿内就剩下他们二人。
夏轻尘挑了挑眉,“你看,我就说没人。”
江暮雨好笑地锤了他一下,“你这人真是……坏的很。”
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从后面含住她雪白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边,哑声道:“坏吗?还有更坏的,要不要试一试?嗯?”
江暮雨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嗔怪地推了他一下:“我跟你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你说,我听着。”他嘴上如此,手已经不老实地解开了她腰上的宫绦。
江暮雨摁住他作乱的手,道:“你说我那日拦截了沈青溪的事情若是让和儿知道了,他会不会怨我?”
“不会。”
“这么肯定?”
“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南星,便不会再去招惹旁人。”
江暮雨还是有些发愁,犹记得那日她在南城外的官道上拦截了沈青溪的马车。
沈青溪见到她,脱口而出“母亲”二字,真是让她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心脏都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原来如此,原来皇后娘娘也做过那样的梦,所以才会对我诸多防备,如此说来,那些梦中之事应该是在前世发生过的。”只听沈青溪道:“所以,您也知道我前世与景和是一对恩爱夫妻对不对?既如此,您更应该知道我与夫君情深义重,那您为何借着梦中记忆诸多阻挠,不让我进帝都?更是安插了南星这么大的隐患,千方百计地拆散我们?”
她说着说着,渐渐就变成了控诉:“母亲,你当真就这么恨我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都不能接纳我?”
江暮雨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原以为这个世界里只有石楠叶和自己是特殊的存在,如今竟然还多了个沈青溪。可偏偏,为什么是她?
不过,她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冷冷地望着满脸愤恨不甘的沈青溪,不疾不徐地道:“沈姑娘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你莫不是精神错乱了不成,本宫与你虽有过几面之缘,却没有亲近到能够以母女相称的地步。”
“不,前世我就是景和的妻子,您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对上江暮雨凌厉的眼神,道:“方才我唤您母亲,您脸上的震惊是骗不了我的!”
“沈姑娘此话当真可笑,什么前世今生更是荒谬至极!本宫无缘无故被一个外人喊作母亲自然会感到吃惊,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是天乾国的小小商户之女,你这攀龙附凤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