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好。”
萧沂看着她这般患得患失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分歉疚来。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语气又软了几分:“你乖乖躺着休息,我去去就回。”
“嗯。”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像只温顺的猫儿。
萧沂忍不住又俯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这才下床穿衣出去。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狂风凛冽,大雨倾盆,电闪雷鸣,颇有毁天灭地之势。
丫鬟和小厮都退至偏房侯着,萧沂只走了一个来回就被斜吹入廊的雨点打湿了鞋子和半身衣裳。
夏景棠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寝衣,看到他湿漉漉的一身回来,连忙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衣裳给他,又拿来帕子擦净他发上的雨水。
责备道:“这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湿成了这样?”
萧沂无奈一笑:“雨太大了,人都躲去了偏房,我只好寻过去。”
“你不知道要撑把伞吗?”
“没注意。”他握住她穿插于发间的手,将人往身前一带,微仰着头笑问:“公主这是在心疼我吗?”
“是啊。”她倒是承认得坦荡,随即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我可不想你刚圆了房就生病,传出去不知道要多招人笑话我。”
萧沂被她这番说辞给逗笑了。
夏景棠鲜少看到他这般开怀的笑,竟跟春暖花开似的,一时将她迷了眼,脱口而出:“真想将你拆食入腹。”
“嗯?”他不解。
她俯身在他唇边轻啄一口,道:“都说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萧沂后知后觉,真是被她直白的话语给惊到了:“你都是去何处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话本子。”
“以后少看。”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夏景棠吐了吐舌,却没答应。
连江暮雨劝她都没用,更遑论是萧沂。
正好这时侍女们提着食盒进来了,二人立即就分开,各自落了座。
用过晚膳,夏景棠就懒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消食,萧沂则坐在一旁的宫灯下翻看一卷书。俩人都没说话,屋外骤雨未歇,屋内岁月静好。
侍女整理好里头凌乱的床榻,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等物什走了出来,恰巧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一方帕子滑落下来,掉在了地毯上,点点刺目的红渍在白色的帕子上如同雪地的落梅。
二人几乎是同时红了脸。
萧沂弯腰眼疾手快地将帕子拾起,迅速塞进了袖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