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走进了里屋。
萧沂看着她仓惶跑开的背影,颇为无奈,“不过是更衣而已……”
她既然拒绝,他也就不好跟着进去。
夏景和换了一身正式的宫装,这才出了公主府,坐上去往宫中的马车。
……
萧沂等到了晚上,才终于等到她回府的消息。
他准备出来迎接,在半途就遇上了她。
此时她身边还跟着京墨和枳实二人,三人说着话,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都默契地住了嘴。
他的脚步顿了半拍,权当没看见般迎了上去,关切道:“回来了,用晚膳了吗?”
夏景棠笑了笑,道:“我在宫里陪皇兄和皇嫂一块儿用过了,你呢?”
他抿了抿唇,道:“用过就好,天不早了,你身上若疲惫,我已命人备好热水供你沐浴。”
“多谢驸马。”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和他一块儿朝着主院去。
京墨和枳实并未跟来,到了岔路就与他们分开了。
夏景棠换下一身繁琐沉重的宫装,便去了净室,一进门就看到萧沂背对着她站在浴桶边褪下了身上的衣裳,露出来的精壮后背上可见几道明显的伤疤。
她倒是没感到惊讶,走过去,抬起手,柔软的指腹轻轻抚过他后背上的疤。
“我还没问过你,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许多是练武时落下的。”
她摸到他后肩处那一道碗口大的狰狞伤疤,轻声问:“这儿呢?”
“烧伤。”
“怎么伤的?”
他闭了闭眼,忽然忆起过往,颇为惆怅,缓缓道:“为了救我的妹妹。”
夏景棠记得他有个嫡亲的妹妹,好像叫萧惠然。
她双手穿过他臂弯,环抱住他劲瘦的腰,“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萧沂沉默片刻,才娓娓道来:“四年前,我的妹妹也曾遭贼人掳去,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伤,被吊在一根房梁上,当时整个房屋都被烈火包围,我将她救下来护在怀中,却在即将到门边的时候被烧毁砸下来的木桩打晕过去,才留下了这样一道疤。”
夏景棠回想白日里在宫中时夏景和跟她说过的话,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语带怜惜道:“你当时一定很痛吧?”
“痛。”
他背对着她,她没办法看到他面上的表情,只能凭着声音判断他现在是难过的。
她轻声问:“那你的妹妹可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