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
医生凝重地摇摇头:“病情恶化太快,已经等不到手术了,我们给她打了强心针,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这话让唐可双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她跌跌撞撞地重进抢救室,抓住慕烟烟冰冷的手:“烟烟!”
听见她的低泣,慕烟烟缓缓睁开眼,想帮她眼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别哭……我不疼的……”
不疼,她怎么会不疼。
她的每根神经都像被刀刃割裂开,痛苦正一点点夺去她的呼吸。
慕烟烟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可可……我想爸妈,我想……回家……”
听到这话,唐可喉咙像是被一根根锋利的针刺过。
“回回回,我马上去找薄厉琛,让他来接你回家。”
慕烟烟却摇头,泪水凝聚在眼眶。
她知道,薄厉琛不会来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慕烟烟却握住了唐可的手,一遍遍吃力地说着:“可可……好黑啊……”
唐可看着她眼底的祈求,没有办法,只能哽咽着回答。
“乖,我马上开灯,很快就不黑了。”
而回应她的,是慕烟烟重重垂落下去的手——!
天渐黑。
忙碌了一整天的薄厉琛回到家,倒头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比以往要更冷。
半晌,薄厉琛起身上楼,藤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进慕烟烟的房间。
他看着桌上碎裂的婚纱照,莫名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薄厉琛想要离开时,目光停在了床头柜摆着的一本日记上。
好奇心使然,他想看看自己在慕烟烟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可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所有写满的纸张都被撕了下来。
只有最后一页留了两句话。
“终了之时,我才发现从未替自己而活过——”
“好可惜,我与薄先生缘尽于此,如云烟,不相欠——”
薄厉琛看着这两句话,心底一片复杂。
这时,楼下传来赵秘书的声音。
他合上日记本下了楼。
赵秘书把手机递给他:“薄总,您手机忘在公司了,而且您开会时,太太打了很多个电话过来。”
闻言,薄厉琛一愣,匆忙翻开通话记录。
19个来自慕烟烟的未接电话。
最近的一通在二十分钟前。
没等他回拨,赵秘书又说:“另外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受试者因为病情恶化,下午两点时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