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她倒了下去,被墨云齐死死抱在怀里。
男子轻轻晃了晃她:“公主,醒醒,别睡。”
他声音轻柔,动作极其小,仿佛怕惊吓到了奶团子。
可奶团子丝毫无反应,静静躺在那里,安静美好却让墨云齐心中空洞,极度的害怕涌了上来。
半晌,他嘶哑道:“醒醒。”
怀中人依旧无反应,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来,开始是晶莹剔透的白色,后来渐渐成了浓郁的血红色,渗人凄美。
从未哭过的墨云齐,一瞬间哭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么重,重的他一时直不起来腰了。
幼时父皇不疼爱他,他没哭,被送到临沂做质子吃冷炙残羹,他没哭,被临沂宫人当狗一样玩乐,他没哭,独自在冷宫孤寂七年,他也没哭。
此时却止不住的血泪,他伸手在奶团子鼻翼间探了探,了无生息。。。。。。临沂唯一对他好的人死了。
无力的抱紧奶团子,遮掩着脆弱无助。
青兰心焦急到像提了水桶般七上八下,她问:“公主。。。。。。怎么样了?”
明明心中有了猜测,平时调皮顽固的公主此时躺在那里,一言不发,文静到跟淑女一样,没事,是不可能的。
可青兰不敢想象,皇后留下的女儿死了,百年后她下去了,哪里来的颜面去见皇后娘娘。
冷九霄颤抖着声音问:“老三咋回事了。”
宜佳的女儿,六岁丧命,宜佳该对他多失望?他连他们的女儿都没有照顾好。
可墨云齐耳边鸣鸣,听不进去一句话,蚀骨的恨意需要血来消除,怪他太废物,他护不住公主。
“凝夏!”
风光霁月的君涵哲走了进来,他步履阑珊,走的极为焦急。
五百宫人灭亡的事,自然惊动了他,他打听到凝夏出事了,便一刻不敢停歇的跑了过来。
可终究还是晚了。
看到凝夏躺在墨云齐怀中孤零零,了无生息的样子,君涵哲突然哽咽。
“滚,废物东西,她收留你,你就看着她死?我带她走。”
君涵哲上前抢过凝夏,声音狠厉,废物墨云齐,一个男子连凝夏个小姑娘都护不住。
被误会的墨云齐只是觉得怀中人没了,像是失水的人想抓住一块浮萍般无助。
向来傲然的他,竟也解释起来,语无伦次:“我没有,我没有。”
可君涵哲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