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兵立刻领了令。
“唐晟在此谢过鸢姨。”而后唐晟便冲着东方鸢福了福,起身后,他则是看向了她身后的木巧,“鸢姨,不知这位是……?”
“我叫木巧,跟着鸢姨到此,自然是来帮忙的。”木巧眨了眨眼睛,开口。
“你叫木巧?”唐晟听完后明显微微有些讶异,重复道。
“怎么?”
“那还真是巧了。”唐晟说着,笑了起来,“之前助我攻打城西的人中,也有一个素琷人,同我弟妹安王世子妃薛蓊茹以及丹柯麾逻公主关系甚笃,为了寻找师妹,与她们一起自丹柯而来,而他的师妹……也是十五六岁的年
纪,且名叫木巧。”
“师妹?”木巧愣了愣,“他、他叫什么名字?”
“姓寸,单字一个思。”唐晟回答,“只不过因他之前一个人避开耳目,上了这三十六尺高的城墙,助力第一批自云梯而上的人登了上来,之后为了去寻首领的麻烦,受了些伤,如今他是同麾逻公主一起,留在了城西临光门附近。”
“小师兄……?竟是小师兄……”木巧呢喃着,而后她一转身,快步奔走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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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临光门城门之上。
寸思正靠在墙垛之上,呼延钥站在一旁,帮他撕开了大臂已经破损的衣物,露出了一道长而深的伤口。
那伤口便是之前他为着去寻守城军首领的麻烦而留下的。
当时他想着,擒贼先擒王,便入了城楼,哪知对方的防守却是十分严密,最后他身上各处不仅留下了不少小伤,大臂更是挨了一刀,差一点便伤到了骨头。
而将那处衣服撕开后,呼延钥便接过了一旁士兵递来的帕子,为寸思清理了一番伤口周围模糊的血肉。
她清理结束、将帕子拿开的瞬间,寸思就抬起了右手,手中如今是一个小瓶子,里头装着药粉,药粉直接撒在伤口上,叫寸思自己都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是咬着牙忍着疼。
“这伤口可不小,还很深,你又是何必这般拼命?”呼延钥瞧着他的面容,有些无奈地道。
“寸某不喜欢欠人情。公主的鹰救了我一
命,我便寻着法子还一还罢了。”寸思轻笑了一声,而后又从一旁另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了绷带,呼延钥见状,便去帮着他一起,为伤口包扎。
“你助小莞攻城,如何算还我的人情?”一边动作着,呼延钥一边道。
“我一人上墙,是受薛将军所托,这算是将军欠我的;而公主则是要助薛将军攻打城西吸引火力,若能直接攻下,自是更好,是以这番行动,当然能算是还公主的人情。”寸思说着,叹了口气,“只可惜最后也未能助得,还是薛将军和大祈信王支援而来、对方又主动弃守,才拿下了城门。”
“你——”呼延钥一噎,“你何必算这般清楚?我还以为,你我与小莞,当能算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挚友了呢!”
寸思听罢,挑了挑眉,没有回话。
而也就是这时,一个空灵宛转,如若莺歌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师兄……?”
寸思一愣,面上满是惊诧。
饶是呼延钥都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而后他便难以置信地,转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