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最积极,这么好的姑娘,很难不动心思啊。
清荷才不管这些人的想法,专门介绍沈南星是她从京里请来的大夫,对沈南星的医术赞不绝口。
要说村里哪里人最多,那必然是村中的大树底下,清荷请人建了石桌石凳,还有几排木椅,除了农忙时节,这树底下没有一天不是坐满的。
在树底下坐了一刻钟,村里的人便都知道周家请了个医术高明的女大夫回来。
医术好,又是女人,村里那些不好意思去找男大夫看病的女人不可避免的动了心思。
妇人的疾病,多是对着男人难以启齿的病症,从前是没钱,有些病痛也忍着,如今有了钱,谁还想再受罪。
就是有一点不好,面对男大夫的询问太尴尬,那档子事自家男人她们都不好意思说,何况是陌生的男人。
这就造成了每次回答问题含含糊糊的,大夫不知具体情况,开的药自然没什么用。
吃了几回药还没什么效果,妇人们私下不免着急,说个不好听的,有了钱更要好好保重身体,万一严重出了事,回头男人再另娶一个,挣的那些家底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清荷点到为止,在树下略坐了坐便领着沈南星去看村学,认
村里的路。
冬日里太阳散得早,转一圈下来,天边便已染上绯色。
红光映入水中,洒在村中,给村里的万物披上一层淡淡的霞衣。
耳边是村民的闲话家常,面前是夕阳余晖,有孩子放牛归来,黄牛哞哞地叫声显出村庄的祥和。
沈南星长长舒出一口气,内心无比平静。
云彩变红,闲话的妇人们纷纷散去,时辰不早了,要回家做饭了。
不过,有好几人说是要回家做饭,实则直奔清荷和沈南星而来。
脚步最快的是三婶子,三婶子不爱藏着掖着,一到清荷面前便对着沈南星露出笑脸。
“清荷,沈大夫,婶子想问你们个事?”
清荷心里明白她的来意,嘴上却道:“三婶子,啥事啊?”
三婶子四下看了看,见只有她们三人,凑近了小声道:“清荷,我想起沈大夫给我儿媳妇看看病成不?我家老三媳妇,那方面不太对,去镇上的大夫看过两回,没什么用。”
“大夫问诊问得多,我家老三媳妇脸薄,每去一次回家好些天不愿意出门,尤其是吃过两回药也没用后,那孩子死活不愿意再去看大夫。”
“我琢磨着沈大夫是女人,老三媳妇或许愿意让沈大夫看看,就是不知道清荷跟沈大夫愿不愿意。”
三婶子开门见山,她都想好了,清荷能同意更好,不同意也没啥,她再多花些心思劝劝老三媳妇去看其他大夫。
她让老三媳妇看大夫并不是为了让
老三媳妇再生孩子,老三都两个孩子,他们两口子还生不生,他俩自己决定。
主要是她心疼老三媳妇,那孩子每个月那几天疼得厉害,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下床走动她都怕那孩子倒在地上。
才二十多岁,往后还有好几十年,月月这么熬着,命都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