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希看了一眼紧张的谭氏,示意她不要害怕,但对上官烈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理睬,而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邬幕邪。
邬幕邪一脸温柔的看着谭希,谭希紧张的情绪也瞬间安静了许多。随着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近,邬幕邪总是能给谭希带来无名的安全感,好像只要邬幕邪在,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而邬幕邪也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与堂上的张若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谭希感受到来自邬幕邪爱意的鼓励,然后看向公堂之上的众人,开口说道:
“今天我要状告的第一件事,是十六年前,历氏蓄意谋害我娘,导致我出生便为怪胎!
而我娘,正是十六年前上官烈的正室妻子!”
张若听完,开口道:
“你且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道来!”
而谭氏听到谭希讲起当年之事,自己多年所受冤屈、苦楚也都在心里,五味杂陈,不觉眼泪已盈满眼眶,但谭氏仍咬牙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不能在仇人面前软弱和流泪!
谭希似乎感受到谭氏的情感波动,回头看了一眼谭氏,然后继续向堂中众人,把之前在女才子大会上向众人讲述的,历氏如何争宠,如何购买劣质兽丹伪装成补药毒害谭氏,最后谭氏母女没有死,而是生下谭希这个怪胎,被上官烈抛妻弃子的事情详细的给众人讲了一遍。
众人已在女才子大赛现场听谭希讲了一次,所以这
次再听众人反应不是很大,大家只是屏气凝神,等着看谭希与上官菲和历氏当庭对峙。
而上官烈,却是第一次听到,谭希一边讲,上官烈一边震惊有疑惑的盯着历氏看,而历氏却眼神躲闪,不敢与上官烈对视。
从历氏的神态举止上,上官烈大概明白了,当年的事情别有隐情。
谭希,在面对上官烈、上官菲母女将当年谭氏被害又被诬陷的事情揭露出来,心中除了有给谭氏报仇的痛快,更多的则是为谭氏当年所受的冤屈和磨难心疼。
越想到这些,谭希越坚定了今天一定要让上官烈一家血债血偿的决心!
大理寺卿张若听完谭希的叙述,将目光看向堂下的历氏,正色道:
“历氏,谭希所状告的当年之事,可否属实?”
历氏看向张若,然后眼神扫过堂中众人,与上官菲对视时,看到了上官菲眼神中的冰冷,于是历氏咬了咬牙,看向张若回道:
“一派胡言!
当年,明明是谭氏行为不检,与兽人有染生下谭希这个怪物,本来该将这个会给大家带来厄运的小怪物当场处死的,可我跟我家老爷心生怜悯,才对外谎称谭氏难产而死,放他们母女离开上官家,让她们自生自灭,何来诬陷谋害一说!”
谭希听到历氏话,也没有多少意外,以上官菲母女这种恶毒的德性,不到最后她们肯定不会认罪的。
但谭希也不急,既然把事情闹这么大,那她就
有十足的把握让她们认罪伏法。
但此时谭氏听完历氏的话,却忍不住气愤的反驳:
“你胡说!
我何时跟兽人有过接触?明明是你害我的!”
“娘!”谭希看到谭氏有些激动,赶紧喊了一声娘,然后摇摇头,示意谭氏不要着急,谭氏这才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而一旁的尘王,听到历氏死到临头还在诬陷谭氏,看向历氏的眼神也不觉冷了几分。
大理寺卿张若看了一眼谭氏,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上官烈:
“上官大人,当年谭氏之事,实情到底如何?”
上官烈看了看历氏,又看了看谭氏母女,躬身回道:
“回张大人,当年家妻谭氏临盆,确是生下头有两脚的怪物,我以为是她背着我与半兽人有染,一气之下便要处死那个小怪物,奈何她一再哀求与我,我便只好将她们娘俩逐出府中,对外宣称夫人难产而亡。”
“那你可曾追查过你夫人之所以产下怪胎的原因?”堂上的张若继续向上官烈问道。
上官烈支支吾吾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