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白带着景初回到了金银花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
“礼物在这里?”景初持怀疑态度,不肯进门。
“嗯。”裴舒白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弯腰去办公桌后面寻找。
景初照例在茶几上倒水烧茶,等到水都烧开了,裴舒白还蹲在办公桌后面。
他心里的话也像烧开的水一样咕噜噜地冒泡个不停,热气顶开话匣子:“还没找到?”
“等一下嘛。。。”裴舒白由蹲着改成了站着,换了一堆杂物继续翻找,“怎么回事,明明放在这里的呀。。。”
“该不会是什么职位的聘任书?”景初眼看着她面前那一堆文件,“事先说明,我不要的啊。”
“。。。找到了。”裴舒白翻出一个很大的袋子,转过头来,板着脸道:“为什么不要?”
“真是聘任书?还想我给金银花公司打工?”
“在金银花公司工作不好么?我也在啊。。。”裴舒白没说下去,把“天天见面”几个字咽下去。
这样显得她好腻歪。
她定了定神,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提着袋子走向景初。
景初暗暗笑了,心情大好,面上却做得一副愁眉苦脸:“也不是不好,就是。。。我不想当裴总的下属了。”
“哟,”裴舒白两眼一瞪,圆圆的眼睛里乌溜溜的瞳仁甚是灵动,“当我的下属很委屈你?”
景初煞有介事地点头。
“那你想怎样?要上天?”
“倒也不必,”景初一副“我很知
足”的表情,带着七分自豪,三分讨好的笑,道:
“我只想当老板郎。”
裴舒白愣了一秒,反应过来,红着脸,抿着嘴,却怎么也忍不住笑,直笑得双肩发抖:“吃软饭不合适你。”
“没试过怎么知道?”景初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裴总先给个机会。”
裴舒白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才扭扭捏捏道:“又没说不让你当。”
景初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平时还得逗好一阵的,意外之余一下子笑出了梨涡。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傻笑半天,还是裴舒白先不好意思,别过了头。
“裴总别站着了,快请坐。”
裴舒白闻言回头,景初长臂一揽,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人就倒坐下来。
腿和沙发的触感,很不相同。
裴舒白大窘,连忙道:“我站起来。”
话音未落,景初的手已经环过她后背,按住了她抱在手里的袋子,自然而然地偏过头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你要送我什么?”
其实景初认得那个袋子,从她提起的时候就猜到了是什么东西,但他不拆穿,等着她给他一个“惊喜”。
裴舒白的身体愈发僵硬,低着头一言不发。坐在腿上已经让她紧张,这下还被圈在怀里,窘得她只想逃跑。更别提景初低声说话的时候,胸腔的震动通过手臂的接触传来,细微的触感让人心猿意马。裴舒白忍不住将礼物抱得更紧,连手指头都抖
着。
景初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更是笑到发抖。
当裴舒白的家人是很好,能让她心心念念地照顾着,但哪里能看到她这幅又娇又羞的样子?
这是属于现在的男朋友,未来的“老板郎”的特权。
“抱得这么紧,不打算给我了?”景初坏心眼,继续逗她,“手指头都抓红了,很紧张吗?”
“才、没有!”裴舒白把脸埋得更低。
“哎,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