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希望用这种方式,可以让陆伯言护着凤栾城一点,毕竟自古以来,夺位失败的皇子,都没有好下场。
可是,这样一来,皇上在世的时候还好,一旦皇上驾崩,凤邪登基,必定视陆伯言为眼中钉肉中刺,必然会担心陆伯言帮助凤栾城造反。
皇上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为了防止这种凤邪动手杀人,肯定会留下圣旨,不准凤邪对陆伯言和凤栾城动手。
凤邪就算是皇帝,但是孝道在那里,也不能违背先帝的意思,只能照做。
可是,话说回来,凤邪不能要了陆伯言他们的命,难道还不能贬官吗?
“哼!皇上还真是一副慈父心肠啊!”陆伯言冷哼一声道,十分不悦。
皇上为凤栾城考虑,却压根不管陆伯言。
“谁让人家是父子呢?”陆思谦叹息一声,有些庆幸凤邪得到消息足够及时,让太后赐
婚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伯言也是一样的心情,连连说了好几句凤邪的好话,并说:“谦儿,以后可要和安陵王殿下好好过日子了,看来,殿下是真的喜欢你啊。”
陆思谦沉默了,不知道怎么说。
她想和陆伯言解释清楚,但是又怕这样的话,她和凤邪成亲的时候,陆伯言不仅不会感到高兴,反而还会为她担忧。
陆伯言的年级已经大了,陆思谦不想让他再那么操心了,想了想,就还是没有开口说出实情。
至于以后要和凤邪分开的时候,到时候再说吧,找一个八字相克的理由,谁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这么想着,陆思谦便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陆伯言见此,就以为她和已经和凤邪解开误会了,当下欣慰不已。
这会儿,对于陆伯言来说,已知的所有风险都解决了,女儿也不会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去世了,还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陆伯言别提有多开心了。
而对于陆思谦来说,大部分问题也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要提防一下凤邪了。
虽然说,凤邪看起来不像是在做戏,但陆思谦还是不会轻易相信凤邪的。
谁知道凤邪说的都是真的假的?如果凤邪是假装没有后面的记忆呢?是某种目的,想要再次算计一下她呢?
虽然说,陆思谦暂时想不到凤邪能有什么目的,可另一方面想想,如果能让她那么轻易想到,那就不是凤邪了。
所
以,尽管自己现在还想不明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陆思谦还是决定提防一下凤邪。
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她,太过信任别人,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是最愚蠢的事情!
抱着这个想法,陆思谦告别了陆伯言,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后入睡了。
只是,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梦见前世的事情,一会儿是凤邪深情的样子,一会儿是凤邪后来对她冷漠的样子,一会儿又是自己在东宫的偏殿里,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窗外大雪纷飞的样子。
梦里纷纷扰扰,就像是重新经历了一遍所有的事情,早上醒来的事情,陆思谦不禁有些精神恍惚。
而往窗外一看,外头日头竟然已经高了,想来是她昨晚睡得不踏实,又梦魇了,所以醒得晚了。
但好在现在不用去太傅府上学了,起晚了也没事,陆思谦就叫宋月月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刚收拾妥帖,吃了早点,外头就有太监来传旨,是太后要正式走赐婚的仪式了。
陆思谦赶紧往前院去了,和陆伯言、花思鸢、陆荣,并一众下人跪在地上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