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让人恐惧。
敌军用上了火药,而我军却已无了
火药。
将话说的直白点,那便是拿鸡蛋和石头较量,别说是人,就算是神,恐怕也无法力挽狂澜。
想到这里,两人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季承奕。
早有传言说此人才干过人,又是崇永国最年轻的少年将军,万不成想,此人竟有如此能力和胆识。
只是……
运气不太好,竟然被圣上派遣,永远驻守曼都,再不得踏入京都,他这也差不多算是和京都富贵前程无缘了。
不说京都,就曼都这鬼地方,也一眼便预见了前程。
曼都乃边防之地,如今又通了敌国的路,若是炸桥,来年水患,季承奕便是千古罪人,若是不炸桥,怕是他每一夜都不能睡个安稳,随时得要提防敌军到来。
说到底,还是镇南王太过手眼通天,竟能瞒着京都,建此大桥。
这些内容,他们只是在心中猜测,自然不敢和季承奕说。
萧木生和陆之衍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不知道这里头的水有多深,也不知道,这桥,其实不是镇南王建的。
“季将军下一步的计划,还是先将敌军彻底击溃?”
萧木生的眼神中隐隐透着兴奋,似乎是在期待和敌军大干一场。
季承奕略下眼眸,看着前方慌不择路的敌军,嗤笑一声。
“定然是要先将敌军拿下,否则他们回去整装过后,随时便能踏我城门。”
陆之衍跟萧木生心意相通,眼中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此次敌军突袭之所以如此顺利,想必他
们除了用了计谋,还有因着叛军通风报信的缘故,如若想一劳永逸解决此祸患,我们必得先把敌军首领除掉才行,最好还能永决了他们踏入崇永的后患。”
季承奕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桥。
可他也知道,这桥,既然已经建成了,便暂且不能去动,最起码,要京都那位点头。
“这些事情都得徐徐图之,可能还得麻烦几位少城主暂且留在曼都,再驻守一阵!”
季承奕也不知他们有没有这个心力和时间,说实话他们能来,他已经很感激了。
“这些事情,季将军不必同我们客气,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在前线,和你一起守着,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惑。”
陆之衍家所驻守的还梦城离得曼都近,自然和赵城主一家也有往来,此刻见军中并没有曼都城主府的人,他便有些奇怪。
“曼都是赵城主辖区,按理说,他的人应该也要参与抗敌,为何我看军营之中,没有这些人?”
季承奕的眸光泛着寒星,扭头看着不远处的几具尸首,冷冷说道。
“他们早在开战时就投了敌军,后又潜入城中打探军中情报,都被我杀了。”
“全家?”
萧木生惊骇出声。
见陆之衍和季承奕都看着自己,怕他们误会,他忙补充,“我是说,他们全家都投敌了?”
“是。”
季承奕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桥梁,心中恨意翻涌。
“我大哥和赵城主早就勾结了抚州国,私下同他们
往来甚密,曼都除了挖了两年才上交给朝廷的铁矿之外,还有许多秘密,就拿这座迎敌建起的大桥来说,便是他们贪墨了金矿的钱,对外谎称修建大坝时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