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骂骂咧咧,说来说去不过都是同一个话题。
王府里的那个母夜叉回来了,他多待一分都觉得晦气。与其和她同在一屋檐下,还不如做做好事来帮人看看病。
不着调的话语听得冉听双心里倒是十分畅快,又见宁元白生得眉清目秀,仙风道骨的模样。
她便自动忽略了他的口不择言,摆出大家闺秀的样子轻声问道:“是湛王让阁下来的?”
仅一句话,她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到穆子湛,也不知心虚还是怎么的,脸就突然红了起来。
“不是不是!”宁元白连连摆手,“是舍妹和太子有些渊源,次来也是因为舍妹,帮衬一下太子府上。”
仔细一品这话中的意思,冉听双想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抿嘴不语,生怕又听到一些穆子泳的什么混账事情。
症脉也没花费什么功夫,毕竟是宁元白亲自下的药,他自然早就了如指掌。
只见症完脉之后他的神色凝重,时而闭目时而摇头,把气氛弄得紧张得不得了。
“宁神医,我这亲戚的病……”冉听双问道。
“正值壮年,过于消耗,得了这病也是有些可惜啊。”
冉听双心里一激灵,以往来的不是根本讲不出什么所以然的庸医,就是知道了也不敢讲的圆滑大夫。
许是是从湛王府出来的,冉听双下意识的就对宁元白多了几分好感,她非常有耐心地说道:“宁神医但说无妨,既然找你来问症,必然是
信得过的。”
宁元白敲击了几下桌子,想了一会才说道:“医治也不是不可以,但会受些苦头,这男女之事一年内万万再也不能了。”
这些日子的失望,冉听双本就没想过穆子泳能够治好,听他这么一说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有了一丝丝的希望。
“我先开三贴药,调理调理身子,补一下气血。”
宁元白边说着边大笔一挥,苍劲有力的字迹顿时写满了三张纸页,“这药可能味道差了些,苦涩不堪,还望太子妃叮嘱病人一定要坚持喝完。”
冉听双点头应下,又听他继续说道:“太子妃最近可是忧思过度?这怀身子的人可不能这样。”
他又说了几个相关的症状,连连问冉听双可有相似的情形。
腹中的孩子简直如同冉听双得命,能不能翻身,下半辈子能不能踏得更高更远,完全取决于她的肚子里面的孩子。
惶恐之下冉听双直接伸出手腕道:“劳烦宁神医也为我把个脉吧。”
于是又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药方子诞生了,临走时宁元白拿着衣袖兜白花花的银子,连连嘱咐道:“太子妃莫要动气,莫要动怒,你现在的情况要平心静气才问能保孩儿平安无事。”
宁元白本就能言少道,之前就把穆子泳哄得喜笑颜开。如今重抄旧业,一番言论简直把憋屈有苦难言的冉听双说得当成了知己。
巴不得把宁元白强留在太子府。
“不行不行,湛王府
的母夜叉凶得很,几日不回去保不准把小爷院子里的药材都给扔了。”
“……”
又一轮的埋汰贬低霍言心下,冉听双这才不情不愿地与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