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上是什么证据,我只是根据一些事情推断出来的。”
当年的老忠勇侯,后来的曾老侯爷都是一个年代的战将,最后亦都是战死沙场。虽然都给了一个为国尽忠,死而后已的美名。
但身为当事人的家属,霍天济不傻。
老忠勇侯的战死沙场时他就有所怀疑,当同样的手法有一次出现在曾老侯爷身上的时候,他简直觉得触目惊心。
呼之欲出的答案,在穆子湛战败重伤的时候,几乎得到了肯定。
自古君王都是一样的,讨厌别人功高盖主,亦讨厌有人挑战他的权威。无论是忠心的臣子,还是亲生的儿子都是一样的。
“只事情爹爹只和你说,若是王爷不信任你,你就当听过算过,别往心里去啊……”
霍言心扯了扯嘴角,明摆着把自己当一个传话筒来使,偏偏还要拐弯抹角的。
兴致阑珊地走在回去的小道上,霍言心的心情有些烦闷。若是按照霍天济这么说,穆子湛这么明摆上台面与太子府对着干,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况且还有一个隐在暗处的舒妃,也不知道这一家打的什么主意。
“哎呀,小王妃你总算出现了!”
还没踏进沉沐阁,就听到老远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霍言心抬眸一看竟然是康
大学士。
他一手提着两个酒坛子,迈着老大的步子就杀到了自己的面前。
“老夫可是等了你好久了,怎么了禁足了在府里闲逛呢。”
霍言心呵呵地讪笑了一下,暗想刚别了个老油条,又来个老狐狸。
“老康你这是来看亲家的?”
说到这个事情,康斯文吹了吹胡子扭捏地说道:“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算是便宜你们老七了。”
霍言心早就听闻了,穆子然这些日子没少往学士府跑,就差不全部的身家摊在康斯文面前了。这般傻乎乎实诚的坦然,倒是把老头子哄得服服帖帖的。
明明就是对这门亲事很满意,还要装的像是吃了亏一样。
“来来来,老夫带走了两坛子好酒,今个就是来和你好好谈谈他们的婚事的。”
霍言心看到酒坛子就发怵,像模假样地把坛子移到一边说道:“谈事就谈事,清清楚楚的,酒一会再喝。”
见康斯文有些不大乐意了,她连忙补上了一句道:“免得到时候我喝大了,说好的东西不认了,你这儿不就吃亏了嘛。”
康斯文虽不大情愿,但觉得有几分的道理,吧唧着嘴嘀咕了几句她酒量差。
“你真没遗传到你爹爹的好酒量,想当年咱们就是喝上三天三夜,走路都不带晃的。”
康斯文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一拍桌子问道:“你爹爹人呢,老夫和他去喝。”
心里一咯噔,霍言心扯了扯嘴角说道:“我爹已经去了啊,
怕是要到地下才能与他三天三夜了吧。”
“尽胡说,你在想骗老夫么。”康斯文眯了眯眼睛,一副十分了然的抖了抖脚说道,“霍老头子可不就是在你们王府里么,演的一出好戏,能骗得了外人,还能骗得了我这个亲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