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做饼之事,其他穆子湛倒是得心应手,直接把皇后今日的所作所为分析了个透彻。
“父皇在病倒之前已经起了废储的心思。”
一句话,直接把本就不靠谱也不上进的穆子泳给否定了。
对于这个结果会言心倒是不怎么意外,她歪着脑袋问道:“那陛下属于意谁,王爷吗?”
穆子湛轻笑弹了她一下额头说道:“应该不会,父皇一直都知道我无意储君之位。可能是老六或者老八吧,他们虽没有什么大功绩,但也算为人正直。”
这两位王爷,霍言心也只是在穆昭懿出嫁的时候才见到两眼。听说母家都还不错,虽不及魏家家世显赫,但也算是一方不小的势力。
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明白,霍言心对上穆子湛的眼眸问道:“按理说这么多皇子中就属我家四哥最英明神勇,你当真没想过那位子?”
霍言心眨巴着眼睛,眼里星光点点,带着点探究的意思。仿佛在说你就快承认了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穆子湛默默地摇了摇头道:“这恐怕要让心儿失望了,本王还真的没想过。”
年幼的时候不受帝后待见,长大些直接参军入伍。
见惯了战场上的生死与无奈,人生多的是无常,何必把心思花在那个本就虚无缥缈的位子上。
“比之位高权重,本王更觉得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来得更有意义。”穆子湛说完,回头凝视着霍言心的眉眼道,“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本王觉得可能人生就这样了。择个时机,向父皇讨要一块边疆的封地,从此常年驻守在外,能不回来便不回来了吧。”
从开没听他说过人生的规划,霍言心初闻之,心下微微一酸涩,跟着问道:“那现在呢,四哥的想法可有改变?”
“自然是有变。”
看霍言心吃了个半饱,穆子湛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漫无目的地在王府中闲逛了一会消食。
“我家小王妃娇气得很,外出打仗沙土满天,恐怕她是受不得这份苦的。”
这是小瞧谁呢,霍言心不满地推了他一下说道:“你又知道了,我看四哥你也没被沙土摧残成土猪一样,还是不是照样细皮嫩肉的。”
边说霍言心还直接上了手,在穆子湛的脸颊上跳戏似得捏了一把。
看着她嘿嘿傻笑,自鸣得意的样子穆子湛也是一阵一阵的无奈。
“母后说的话你不必在意,本王也不会收了魏摇,她的算盘打错了方向。”
其实稍微一想霍言心就明白了,皇后怕是选择扶持穆子湛也是逼于无奈。皇位若是落入让人之手,恐怕她和穆子泳还有魏家,日后的日子更要难过了。
只有穆子湛,他这人本来私心就少,多少也会顾及一些养育的恩情。
这么一想,其实皇后除了是个搅屎棍之外,也是挺可怜的。
“穆子泳真的是没戏了?”
“嗯,他不能人道的事情已经在京中暗暗传开,即便今后治
好了,他人总会带着异样的目光看他。”穆子湛说道这里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霍言心的神色,继而说道,“目前朝中的注意力都盯在太子妃的肚子上,若是能生下一个男丁,他还有些希望……”
“那恐怕希望是没了。”
霍言心把之前宁元白的诊断告诉穆子湛,后者抬头望了望逐渐显露出来的圆月叹道:“如此皆是命数了吧。”
破天荒的没有用“老相好”打趣穆子湛,霍言心挽着他的手臂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晚风吹过她的发丝,夜里显得尤为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