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宁元白点了点头附和道,“狐族就是这个意思,媒婆的意思。”
舒妃的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问道:“那先生又怎么学了医?”
“这年头做媒婆不容易,管结婚还要管生儿子,一个个不孕不育的都要来找上你麻烦。”他无奈的摇摇头叹道,“都是生活所迫啊,为了点生计不得不学的本事啊。”
霍言心都不敢吃东西了,免得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在了舒妃抽搐的脸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够明显了吧,你装傻,那我就胡说八道,看谁绕得过谁。
连接几个对话,宁元白把胡诌发挥到了极致,荒唐中间还带这些理,让舒妃一丁点都不好反驳。
手里拽着的筷子倒是越来越紧,骨节都开始泛起了不自然的白。
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舒妃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煜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宫还有些事情和湛王妃与宁神医商量。”
“母妃……”
“下去吧。”
舒妃像是累了一般,摆手叫人扯下来膳食,闭目等着穆子煜的离开。
不一会,轮椅滚过厅堂,大门也被随之带上。
舒妃
重新睁开了眼眸,不同与之前,她眼里少了温柔的目光,没有什么感情的问道:“说吧,湛王妃此次前来寓意何为?”
霍言心笑了笑,顺手从袖中拿出个精致的锦盒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拜见一下娘娘,顺道送上点薄礼。”
她把盒子想着舒妃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几盏品质上层的血燕。
舒妃眼皮一抬,赞了几句便问道:“如此好物便是湛王府也难得,何故送给本宫?”
霍言心用手指捏起一盏血燕,稍稍一用力手里的东西就变碾成了粉末,她摇头叹道:“东西时好东西,只可惜放了二十年,吃不得了。”
二十年的血燕,饶是舒妃再镇定,心里也开始打颤。
加上对上那张多年前如此熟悉的面孔,更是紧张得侧身抓紧了扶手。
她为数不多见过瑜妃容貌的人,当年启帝怕瑜妃出入皇宫不适应,便让她是多去走动解闷。
舒妃从来都知道,她在启帝眼中只是一个听话的棋子,从一开始便想着结交讨好当时风头正盛的瑜妃。
不成想只是去了一次,便再也不能踏入永宁殿。
瑜妃的性子寡淡是真的,但她的美貌也是真的。
那种骇人心魄的美,只是坐在那里就叫人自惭形秽的美。只要一眼便让人过目难忘,随后心里涌起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嫉妒。
后来即便知道启帝存了利用瑜妃的心思,可是不是仍可以在他脸上看到美好向往的神情,舒妃就无
法忍受。
比启帝去任何嫔妃那里都无法忍受,算计可以是人心,但与生俱来的气质与容貌是无论她在听话乖巧也无法替代的。
真如霍言心此刻带着一张同样貌美的容颜出现她眼前,意味深长地笑着,笑得她嫉妒又心虚。
舒妃摸了摸自己年华逝去的容颜问道:“你是来找我索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