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那你空留一个瓷瓶,还藏得那么好做什么。
霍言心简直是要暴走了,非常粗鲁地一把夺过舒妃手中的小瓷瓶,果然里面空空无一物。
鼻尖微动,似乎里面还残留了一些药香味。霍言心随手一扔,将瓷瓶甩给了宁元白,随后问道:“娘娘觉得是陛下拿走了解药?”
“未必,陛下对此事并不怎么上心。”
霍言心只觉得自己要疯了,竟然心平气和的和眼前之人谈论当年给穆子湛下毒的事情。
这回舒妃倒也不再卖关子,侃侃说道:“寒毒是一种慢性毒药,毒性并不大。当年陛下也只是想牵制湛王,没有想过知他于死地。当然了,也未曾想过帮他解毒。”
这回霍言心倒是有些明白了,启帝自认为有三十年的阳寿,在皇位上还能蹦跶很久。
是以对于威胁自己皇权的人都有所顾忌。这种估计用在穆子湛身上只是做一个牵制,并非要到置于死地的地步。
只是穆子湛自身带着的毛病有些多,迁一发动全身,这才将寒毒激发得猛烈了一些。
按照这个说法,这寒毒也应该不难解。
和宁元白默默地对了一个眼神,后者微微想她点头,一副十分了然于胸的模样。
“湛王妃可还有什么问题?”
许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问题不怕问的多。
话说到这儿,舒妃也是无所顾忌,双手一摊说道:“既然湛王妃无疑问了,那么本宫到有几个问题。”
真是宫里
呆了多年的女人,完反客为主的一把好手,舒妃红唇微启问道:“煜儿的腿多久能治好?”
“一月。”宁元白想也没想,直接替霍言心回答了她的话。
“太久了。”
短短三个字,在场的三个人均是一愣。这个意思是……启帝都熬不过一个月了?
宁元白先是回过神说道:“小爷说的一个月是能让他健步如飞的一个月,若是从轮椅上站起来,最多十日足以。”
他说得胸有成足,舒妃也不怀疑有问道:“湛王当真对那位子没有半份心思?”
这个问题霍言心也是反复和穆子湛确认过,奈何他家夫君就是和自己一样,胸无大志,只喜人间游乐。
霍言心莞尔一笑,回头对这穆子煜反问道:“都没问过三殿下,你可有这等报复?”
穆子煜凝视着霍言心审视的眼神,一点都没有闪避的意思,正定自若地答道:“有。”
“我也不瞒湛王妃,从小残疾反而让我更加起了好胜之心。除了骑御剑术之外,我可比得任何皇子。”说道这里他握紧了扶手又道,“我时常在想若不是这双腿,可能会有另一番作为。父皇老了认人不清,母妃也……为了我做了许多的错事。”
穆子煜说到这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自嘲地道:“哪个皇子会对那位子没有窥探之心,即便蠢顿如太子也做着白日梦。只是只双腿,让我一直不敢去想而已。”
霍言心小声嘀咕了句道:
“谁说的,我家四哥就没想过。”
闻言穆子煜笑得更深了一分附和道:“四弟之所以不去想,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也有绝对的实力。既然与他做了交易,也起了这份心思,我便舍了这条命也要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