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湛胸膛起伏,几句话就把事情说了个完整。
秦旌的母亲本是年轻时遭人凌辱,怀了身孕本想一死了之,真巧遇上了霍天济。
接下来就是很寻常又狗血的事情了,霍天济撒了些银子,宽慰了人家姑娘几句,让人起了求生的意志。
没料到,秦旌也不知怎么个调查的,或者也就是根本没查。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阴差阳错地这个“爹爹”的名头扣在了霍天济的头上,一扣还扣了那么多年。
穆子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下道:“其实也不能怪秦旌,谁教你爹之前总干混账事呢。”
这话听得不对味啊,霍言心眯了眯眼睛问道:“所以在认错爹这件事情上面,王爷也起了助攻的作用?”
“呃,怎么能说助攻呢。本王只是疏于调查,听之任之了。”
信你个鬼,穆子湛还能疏于调查呢,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线报一个个的都会送上门来。
必定是为了某些原因,强留秦旌在京城,才没有揭穿他这个错误的认知。
霍言心腻了他一眼,小鼻子哼哼。
难怪了今日要带她一块来,有她这个受害人,怕是秦旌也很难和王府闹掰了。
眼见秦旌不言不语中把衣衫套了起来,穆子湛讨好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去替本王说几乎好话。”
感情堂堂湛王也会有这天啊,霍言心立马蹬鼻子上脸说道:“那你以后不能再说浑话调戏我了。”
“哦?昨日醉酒不是说
挺喜欢本王说这话的嘛,还说每次听都很刺激。”
“你……”霍言心抬腿就要踢过去。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本王留着秦老板一来是看重他的商业头脑,二来呢他挖密道的手艺也算的上是一绝。”
经商和挖密道,这两件事情好像很难结合到一块。
霍言心感叹,她这个伪二哥还真是能文能武。
初识秦旌的时候,怕是穆子湛正落魄,势力也没有壮大起来的时候吧,若是这么一说他想强留下人也算是有些原由。
算了算了,自家男人只能自己护着。
霍言心甜甜一笑,踏着小碎步走到秦旌面前道:“二哥,干活呢。教教妹妹呗,要是以后我想从湛王府逃了,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
伴随着穆子湛的黑脸,秦旌果然停下来手中半抡起的铲子。
霍言心立马紧跟着道:“骗男人的男人,肯定也是会骗女人的。兄妹亲不亲的不重要,防患于未然你帮我打一条密道吧。”
“王爷没骗我。”秦旌顿了顿,又抡起铲子道,“只是不老实而已,也的确靠不住,你想挖到哪里去?”
挖到哪里去,这个问题霍言心还真的没有想过。
看了看穆子湛黑如炭一样的脸色,又不好在此时破了功。
做戏必然要做全套,霍言心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只见秦旌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骤然通红,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穆子湛,憋了半晌还是说道:“那地方还
是算了吧。”
“二哥,我是在帮你。这条密道一旦挖通,看他今后还能不能坑咱们了。”
她用的是“咱们”二字,口上任然叫的是亲切的“二哥”,简直直接把人拖着往沟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