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惧女症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畅,宁元白也不知道找了些什么草药,乱七八糟地炖了一大锅。
待慢慢熬成一碗汤药的时候,取了霍言心指尖的几滴鲜血作为药引子。
穆子湛端着手里那碗黑乎乎的东西,抬眉问道:“喝了便能好?”
宁元白张了张口,“管他呢”这三个字还没脱口而出,就见霍言心威胁的眼神杀了过来。
他只好临时改口道:“小爷配的药保管药到病除,一口闷了没毛病。”
神医到底还是有些本事,药虽然难看也难闻了些,但能病除就是好药。
霍言心细细把玩着穆子湛的大手,一根根手指头揉捏着,直到再三确认他没有疼痛,身上也没有再起鸡比疙瘩才放心下来。
“那之前是怎么回事,为何这次的惧女症只对我有效。”
虽然药到病除,但心底还是很疙瘩,那种像是被排挤在外的疙瘩。
“相生相克,懂不懂。因果牵连,你们两个的命数早就牵扯到了一块,是以有些地方会特殊对待。”
宁元白说得神神叨叨,霍言心听得似懂非懂,不过那句“数早就牵扯到了一块”还是挺中听的,类似于天生注定一般中听。
本还想问问治疗穆子煜的腿疾的事情,不料隋风突然进屋,慌张地看了霍言心一眼,随后又神秘兮兮地递了封信给穆子湛。
在穆子湛接过信件的时候,隋风连忙后退一大步,撒丫子一般的大步走了。
指出反常
必有妖,若是寻常的军务霍言心也懒得去关心。
可这回,小狐狸本能地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拿来,让我看看。”白皙的小手摊开伸到穆子湛的眼前,抬眉催促着赶紧的,把东西交上来。
穆子湛眼神轻佻过信封上的字迹,眉头一锁,最后还是把东西给了出去。
“啧啧啧,这文笔可以啊。”
霍言心边看边还点评上两句,意味不明地呵呵了好几声道:“太子妃在向王爷互诉衷肠呢,真是字字真心,句句肺腑啊。”
把信纸在穆子湛眼前晃了晃,霍言心半笑着问道:“王爷真的不看看?”
“叫四哥。”穆子湛极其不满地纠正了她的称呼道,“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心儿别理她就是了。”
“怎么能不理,她冉听双想红杏出墙,还想带着我家男人一起浸猪笼。”霍言心一把将信纸捏成球状,几日的郁闷顿时化为无限的战斗力,一拍桌子说道,“走!咱们就去会会这朵红杏。”
穆子湛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会有女子帮他梳妆打扮,为的还是让他去体面的私会其他女人。
当霍言心为他束好发,择了一件银白色的锦袍,正准备为他替换上的时候。
穆子湛极其别扭地说道:“心儿还是别了吧,本王穿成这样挺奇怪的。”
“不奇怪啊。”霍言心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四哥你平时不是黑的就是墨蓝的,死气沉沉的。本
来就不比我大了个几岁,老是这么穿着,以后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带着爹出来遛弯呢。”
霍天济的老脸,非常合时宜的又出现穆子湛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