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瑜儿你别这样和朕说话。”
启帝像是极了,扶着身边的床沿就想站起向她而去。惊得霍言心本能地斜跨了两步,躲在了宁元白的身后。
启帝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些,扶着床沿使了很好几下力气,愣是没有把身子给支棱起来。
最后只能人命地半躺了回去,口中长呼了几下粗气道:“朕知道是朕把你带到了这泥沼之地,也知道你在这里并不开心。可朕已经尽力了啊,朕尽力护着你,给你最大的宠爱。”
不行了,不行了,简直要被整吐了。
和穆子湛一比,他老子真的一点下限也没有。什么叫最大的宠爱,在穆子湛的宠哄下她还能不明白。
真是气不过,霍言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那么在陛下心中,是我的分量重,还是舒妃的分量中。”
不等启帝回答,她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续道:“应该是我重吧,毕竟陛下都让舒妃来送血燕了。”
一点都没有修饰的话语侃侃而出,启帝起初憋红的脸瞬间煞白,但言语上依旧装着傻问道:“什么血燕?”
什么血燕?你个狗头皇帝的血燕?
站的有些累,霍言心也懒得再装,一把拉过先前宁元白坐着把脉的椅子。
与启帝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坐下后说道:“陛下可知道为何你这病一直拖着,怎么治都治不好?”
说道病症启帝又是一愣,旁人不清楚,他可是局中人门清
。
这病症来的古怪,不止是时好时坏,还来势汹汹。
好的时候健步如飞,坏的时候竟然连手也抬不起来。
太医院均是束手无策,一个个的连连表示脉象上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无力感,简直膈应到人心发慌,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得了一种病,开心的时候味道是甘甜的,浑身充满了力气。不开心的时候,患得患失浑身提不起劲。”
说完她的那双乌黑到发亮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望着启帝,悠悠的问道:“陛下,你说这种感觉像不像你的病?”
其实大多数的病都是这样,发作起来都是病恹恹的。霍言心也只是随后胡说叨叨,没想到正中启帝的命门。
他几乎脱口而出道:“瑜儿你知道朕的病因何而起,是否能治好朕的病?”
霍言心刚想骂人,去你个大头鬼的病,好好问问他狐奶奶是和你在说这个吗?
没想到启帝可能是激动地关系,思维言语利索得不得了又道:“对了,你不是仙去了嘛,怎么会死而复生的?你一定有办法帮朕续命的是不是,一定有的是不是?”
由于过于激动,整个床榻都被他拍打得开始有些微微晃动了起来。
霍言心简直要无语了,真没有见过那么厚颜无耻之人。
她只觉得一气都顺不上了,腻了一眼宁元白,表示让她缓缓。
宁元白的心态还是稳的,独自整理着衣袖说道
:“想续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瑜妃娘娘对陛下还有情义。有一个三十年,也能有另一个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