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问题,她问过皇后,也问过启帝,得到的都是同一个回答。
此刻他就是很想问问穆子泳,若不是当日的退婚,或许现在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他心中可曾后悔过。
“怕是有的吧。”穆子泳依然保持着抬头望天这个动作,最后又笑着摇了摇头道,“但如今这个结局,怕已经是最好的了。”
两人话别之后,霍言心心里有些小小的动容。
除却退婚那事,还有穆子泳醉酒往南沁苑跑的那回,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仇怨。
穆子泳天生不怎么开窍,只是平白的占了太子这个名头,这也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也算是天意弄人吧,如今能远离这个漩涡之地,怕真的也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回来的路程似乎比去时短了一些,刚到湛王府就看见穆子湛站在门口,和个门神似的一动也不动。
霍言心一拍脑门,第一反应便是,这是咋了,什么病症又发作了?
还没等到她开口,穆子湛已经抢先一步上了马车,随后对外吩咐道:“去宫里。”
这么火急火燎的,让霍言心不由得询问是怎么了。
“今日颁布太子的
圣旨之后,父皇就晕倒在了朝堂上,现在所有的皇子和朝臣都聚在宫内,怕是……”
这是启帝要不行了都意思吗,霍言心撩开帘子回头看了一眼问道:“那太子呢,他已经出城了啊,还要不要叫人回来?”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而且父皇圣旨里写明了,此生不允他再回京城。”
霍言心稍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毕竟是嫡出的儿子,还是启帝亲自教导那么多年的人,可能这是他最后给穆子泳的宠爱的了吧。
“那三殿下呢?”
穆子湛从马车的隔板里拿出一件合适的衣衫递给她,顺便说道:“舒妃和母后已经在父皇的身侧了。”
这两个斗了一辈子的女人,终究在是在最后一刻不得不联手起来。
一个为了自己的儿子,一个为了母族的家业。
可皇后的儿子毕竟是舒妃派人害死的,这样的愁这样的怨怕也是一辈子心里的疙瘩了吧。
等霍言心换好衣衫,马车正行到宫门口。
穆子湛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大掌直接握住了她的小手,神色有些凝重的一同下了马车。
“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话,有本王在心儿无需害怕。”
今日的穆子湛似乎特别谨慎,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夕,他心里似乎做了诸多的准备。
不同往日,宫内的气氛也变得压抑紧张到不行,大殿外跪了一地的朝臣,竟然连半个声响也没有发出。
霍言心就这么跟着穆子湛走入
正厅,心里有些仿徨,但又不好再问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