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因为小时候性子闷,少言寡语的,到了该上学的年纪,福利院可以上学的孩子名额有限,他性子不讨喜,院长有偏见,没有跟他名额。他一个蹲在路边,看着那些背着书包的孩子在上学的路上打着闹着,很羡慕。
之后,有一个阿姨过来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想上学,许是那时他的目光过于强烈炙热,第二天院长就跟他说可以上学了。
等他成年之后,从福利院搬出去,院长告诉他,他这些年的学费都是一个叫李萍的人资助的,他问院长要了地址,找了那个资助自己的人。
他们一家都是山里的老师,一辈子勤勤恳恳育人,没有自己的孩子,拿自己的学生当孩子,每个月薪水微薄,还是全部拿出来资助他上学。
从那以后,柏清衍特别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后来挣了钱,每个月都往家里寄,每年也会回家过年,只要有空就回来看他们。他们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孙子。
因为他们一家质朴的温暖,他也成为了一个阳光开朗的人,不似之前那般阴郁压抑,也会带给别人一些正能量了。
“小清?你怎么回来了?”到了中午,王叔叔也从学校回来了,看到柏清衍和他奶奶婶婶交谈甚欢,惊讶地问。
“叔叔,我最近工作不忙,就想回来看看。”柏清衍回答道。
“回来也好,工作累了就歇一歇。”王叔叔是一个忠厚的老实人,也不怎么会说话,但话里对他的关心是不掺合任何客套的假意的。
吃过饭,王叔就拉着柏清衍下棋聊天。
“叔叔,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他没忘刚刚进门的时候,奶奶的记忆停留在了他上大学的时候,不过情况比上一次好多了,奶奶认出他了。
“好多了,虽然有很多事不记得了,但每天心情还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会念叨你。”
“那我这次就在家多待一段时间。”柏清衍说。
“孩子,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王叔下棋的动作一顿,目光直愣愣地柏清衍,黝黑地眼睛里盛满了关心。
柏清衍为了让他放宽心,笑了笑,说:“叔叔,我没事,就是想休息一段时间。”
“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几年往家里寄的钱都够我们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了,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工作不想做了,就回家,叔叔在学校给你找一份工作,你开心就好,这也是我们想看到的。”
柏清衍眸光一动,闪了闪,“谢谢叔叔。”
王叔摆了摆手,“一家人,谢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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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城中心区,首长行政办公室。
厉祁批着文件,忽然觉得一阵头痛,习惯性的揉了揉眉心,摁了内线,开口道:“小清,给我倒杯咖啡。”
“首长,我是小李。”
厉祁怔愣了一秒,反应了过来,“嗯,帮我倒杯咖啡送进来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