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能来?”
何振东诧异地打量着我,戏谑道:“你是不是幸福过头了?神魂颠倒了吧。”
“我来上班不行啊?”
“你可别害我,你家公公可不是好惹的主,会骂我心理变态,虐待女警,新婚燕尔就逼着人家来上工。”
“我是自愿的,实在呆不住了,那就像个冰窟窿一样。”我恨恨地说道。
何振东已经把抓在手里的枕头重新放了下来,转过身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我紧抿着嘴唇沉吟了一阵,突然开口问道:“何队,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雅慧,你这话从哪儿说起呢?我又能对你隐瞒什么?”何振东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知道唐小双那些事吗?”
“啥事?”
“身体的事。”
“不是很健康吗?”
“那只是外表,他受过伤,很严重的伤,永远都没法治好的伤!”我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何振东想了想,说:“我只听说他小时候被坏人弄去过,还被狼狗给咬了。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来上班,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我摇摇头,黯然沉吟道:“可他伤的不是地方。”泪水在眼帘中晃动着。
“你是说……”
我掏出纸巾,擦一把眼睛,说:“这都是命啊,啥也别说了,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及这事。”转身把放在外面办公桌的包拿起来,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一沓纸,递给了呆坐那儿抽着烟的何振东。
何振东展开来,看一眼,抬起头对着我说:“你们家的账单有必要给我看吗?”
“你仔细看看那些字体。”我强调说。
何振东深埋下脸,斟字酌句看起来,直到看完最后那张段鹏为我爸爸所写的演讲草稿,他才幡然醒悟,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了瘸子的遗书,认真比照起来。
“何队,你发现什么了吗?”
何振东一拍桌子,赞赏地说:“雅慧,你果真是个做刑警的材料!”
“可怎么会是他呢?”我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