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袋子,轻轻抽出了里面很少的几张纸,我眼前豁然一亮,压在最上面的正是在富源宾馆发现的那本神秘小册子的复印件。
我赶忙抓在手里,一页一页翻看着,激动得叫起来:“没错,绝对没错,就是它,就是它。”
然后递到了何振东手上。
何振东慢条斯理地翻看了一遍,低声嘟囔着:“看了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正是他们一伙干的!”
我点点头,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何振东走过来,对我说:“世间的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就是常说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了就得收,这是天意。你就不要多想了,我这就送你回家吧,已经不早了,唐小双该生气了,人家还是新郎官呢,被晾在家里准会不高兴,快走吧。”
一直到了家门口,我都没说一句话。等下了车,回过头,朝着何振东黯然挥了挥手,目送着他开车返了回去,这才蔫蔫地往家里走去。
开了门,一股很冲的酒臭气扑来而来,呛得我一阵恶心。
我换好拖鞋走进客厅,见唐小双斜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正眯着眼睛犯迷糊。
“你早回来了,没喝多吧?”我关切地问。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唐小双嘟嘟囔囔地说。
“怎么会不回来了呢?这里是我的家呀。”我回答的倒也坦然。
“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吗?!”唐小双猛地坐了起来,圆睁着呆滞的眼睛高声吼了起来。
“你怎么了?”我吃惊地望着他。
唐小双满脸凶相,一绺头发垂在额头前,气冲冲地嚷道:“怪不得你不跟我去参加聚会,原来是为了腾出时间,偷着跟野男人约会去了!”
我知道他是误解了,赶忙解释说:“你说什么呢唐小双?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工作上出了点特殊情况,我必须要到现场,不然后果是难以设想的。”
“啥事情?啥事情那么重要?你说来我听听!”唐小双啧啧逼问。
作为一个刑警队员,最起码的纪律我还是懂的。再加上案情重大,当事人又是自己的至亲,无论如何是不能泄露丝毫的。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唯一该做的就是选择沉默。
醉意沉沉的唐小双见我没了话说,大概真的以为我是做了违心事,此时已是理亏了,没了话说,所以就哑了起来。
他的火气呼呼地窜了起来,高叫着撒起泼来:“他妈的何振东真不是个东西,他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对老子的女人下手……”
“你住口吧,胡说什么呢?”我大声制止道。
“你竟然还袒护着他,是不是觉得我无能,就去找他了?你都跟那个老光棍做啥了?老实说!”唐小双站了起来,涨红着脸吼叫着。
我冷静地对他说:“你喝多了,不要说了,等以后我再给你解释。”
唐小双依然不依不饶,跳着脚骂起来:“还要给我个屁解释!臭不要脸的!一对狗男女……”
“都深更半夜的了,别影响别人家休息,好不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休息吧。”
虽然我气愤不已,但表面却不敢流露,对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以牙还牙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不想再跟他辩解什么,一个人进了卧室,扯一扯床单,打算躺下来休息。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把我吓得一阵哆嗦。
等慢慢回过神来,我转过身,朝着客厅里望去,只见茶几正前方的地板上布满了明晃晃的玻璃渣滓,厚厚的一层,白茫茫的水气正从上面蒸腾而起。
这才知道,刚才唐小双把正在使用着的一把盛满了开水的暖瓶摔了个粉碎。
我边走出卧室,边气愤地责问他:“你这是干嘛呢?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的吗?让邻居听到会笑话咱们的。”
“你他妈还怕人家笑话?”唐小双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又顺手摸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茶杯,疯狂摔在了地上,把满地的玻璃渣子溅得四处飞泻。
我胆han地望着一片狼藉的地板,惊悸得说不出话来。
唐小双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歇斯底里呢?难道仅仅是醉酒的缘故吗?
倒也不至于吗?
也许本来他就存有某种心理缺陷,或是精神上的一种病变吧?
毕竟他小时候经历过那样一场刻骨铭心的恐怖刺激,也许……
想到这儿,我极力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慢慢镇静下来,她想到,既然如此,自己倒不如将计就计,跟他玩一场离家出走的游戏,也算给他提一个醒,让他有所警示,使他懂得女人是需要尊重和保护的,不是好随便拿来欺凌的。
想到这儿,我绕过地板上的玻璃渣,出了客厅,从过道的衣架取下外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