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琴走过来招呼道:“不早了,该休息了。”
“要我睡哪儿呢?”
“你就睡隔壁的房间吧。”
我想了想,说:“咱们还是睡一张床吧?也好做个伴。”
谢玉琴答应一声,引领着我进了自己的卧室。两个人脱去外套,熄了灯,无声无息躺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谢玉琴听到我叹着气,辗转了几次,便小声问道:“睡不着吗?”
“心里乱。”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是正确面对吧。”谢玉琴劝慰道。
“有些事情来得太突然,简直是闻所未闻,连做梦都想不到,又让你怎么去面对呢?”我的话里带着无奈与伤感。
“你是说自己的老公,我听别人说起过,说他之前是个浪荡公子,现在脱胎换骨,是个很优秀的人了。”
“看上去是人模狗样的,可谁又能知道那些破事呢?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个完整的男人。”
“你是说他不是男人之身?真的吗?这也太离奇了吧!”
“是啊,只因为离奇,所以当它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无法面对,难以接受,甚至痛心彻肺,唉,简直是无地自容啊!”
谢玉琴侧过身,问:“有那么严重吗?难道是女儿身不成?”
“倒不是女儿身,只是没了男人的根本。”
黑暗的夜色里,两个同命相怜的女人哀叹之声此起彼伏。缄默良久,谢玉琴小声问道:“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是啊,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捏在别人手中的一粒棋子,简直是身不由己啊!”谢玉琴由衷感叹道。
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她突然话锋一转,说:“对了,雅慧,有个线索我该告诉你。”
“说吧。”我打起了精神。
“我觉得那家‘白天鹅’大酒店很可疑,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你怎么知道?”我警觉起来。
谢玉琴翻转过身体,双手支腮,趴在床上,脸对着我说:“我偷偷跟踪过来取资料的人,并且尾随着一直到了那家酒店。可等到了院子里,人突然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很久都不见他们出来。等跟过两次后,大概是他们有所察觉,以后再从这儿离开的时候,就开始绕着道走,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