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孩子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今日晾在外面的衣服,孩子无事,谷主带他去泡药澡了,不过方才那位公子应该是受了伤。”
他……受伤了?
姜蜜这才意识到方才误会他了,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愧疚。
可是,当时她也着实是急昏头了,还有她之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为什么她看到的会是平安的脸?
他,到底是谁?
夜幕低垂。
姜蜜找了些治外伤的药膏,前去萧怀衍住的客房。
站在门外,看见屋子里的灯烛还亮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屋子里静静的,半晌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来开门。
姜蜜咬了咬唇,轻轻喊了一声:“平安,你在吗?”
话音刚落,门这才开了。
萧怀衍穿了一件月白的袍子,配上他清朗的面容,倒是颇有几分少年风采。
他抬眼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有事吗?”
姜蜜将手里的药膏递到他跟前,瓮声开口:“我……白天的事情我听说了,多谢你救了那个孩子,听说你受了伤,我给你寻了些药来,都是上好的外伤药。”
萧怀衍冰冷的神情似融化了片刻,却没有去接她手里的药。
“我以为这些日子来,我们起码是朋友了。”
姜蜜更是内疚,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她近日做梦,总是梦到一个长相同他一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却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人吧?
她一把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也不管他要不要,将药放到他手里。
“今日之事是我不对,平安,你莫同我计较了,只是……那孩子他是我亲生的,是我关心则乱。”
说完,她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转身欲走。
萧怀衍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似乎挣扎了许久才问:“那个人是谁?”
姜蜜转身回头看他,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萧怀衍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孩子的父亲。”
姜蜜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然后淡淡苦笑了一声:“父亲说,那个人死了,说他并非良人,也不必让我多思多问。”
“你不记得他?”
姜蜜似是自嘲一笑,轻轻唤他:“平安,我与你一样,是个傻子,你不记前尘,我不记往事。”
萧怀衍怔了怔,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