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做ròu夹馍吧。”
酒精的作用起来,叶莺迷迷糊糊想了半天才皱眉道:“不行……我答应过白牧野,不要跟你独处。”
“我很坏吗?”
“不……”她斟酌措辞,抱紧拐杖,“但是陈觅哥哥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待在一起了。”
不是情侣。
也不是真的兄妹。
独处,各种意义都不合适。
世间少有能抵抗诱惑的人,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远离诱惑。
陈觅并不勉强,将人平安送进家门。
叶莺太困了,收不到白牧野信息,洗过澡,爬进房间就睡。
梦里桃花绽放。
小时候的白牧野穿着白衬衣和小西裤,抱着辆玩具车站在树下哭。
叶莺认出他。
摸摸男孩的脑袋,幸灾乐祸,“小朋友,你怎么哭了呀?”
“叶莺,我好想你。”
“我不就在这里吗?”
不说还好。
一说,小白牧野哭得更厉害了,豆大的眼泪如雨下,玩具车也掉地上。叶莺赶忙弯腰抱他,轻拍后背,“不哭了,不哭了,姐姐抱抱……”
好奇怪的梦。
无论怎么哄,小孩只有一句台词,“我好想你。”
叶莺睡得抓心挠肝,醒来,不过才睡了三个小时。
凌晨四点,外面静悄悄的。
叶莺爬起来看眼手机,白牧野果然回了——小鸟,我好想你。她不知怎的眼眶一红,在泪落到屏幕前,慢慢打下:我也想你,你到哪去了白牧野?
【正在输入中……】
叶莺等啊等,也没等到回信。
就好像他打了半个小时的字然后又一股脑删掉。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在剧组天天拍戏还不会多想,杀青了,独自一人,不安便在滚雪球,越来越大。她扔开手机,蹒跚走到客厅喝水。
好渴。
下回还是不要喝太多吧。
屋里落了一层灰,叶莺睡不着,干脆拖着脚打扫卫生——该拆的拆,该擦的擦,该扔的腐败的食物统统扔掉。
最后只剩白牧野房间。
拧过了。
打不开。
他以前从来不锁门。
叶莺拎着鼓胀胀的垃圾袋出去,楼道,有人站在窗前,遥望将来未来的黎明,背影和栏杆融为一体。
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她按过电梯,杵着拐杖,盯着越升越高的电梯,纷乱的猜想浮起又被倔强地按下。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