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了,在等我……”白牧野颤了颤,“陈觅,我求求你放过我和叶莺,这种破事……”
只要不挖,就没人知道。
“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白启山每年11月都要来陈家,领白牧野去扫墓,那是他妈妈的忌日。可白牧野不是躲在房间,就是跑得无影无踪,说不去就不去,每次都要全家出动找到半夜。
白父何时走。
他何时现身。
小时候都不去扫墓,长大也是如此。
总在逃避。
好像不去墓园,妈妈就还活着。
“你管我!老子现在好得不得了!”
“我管你干嘛?”陈觅在他耳边不耐烦道:“叶莺是我妹妹,她才20岁啊,就要当四岁小孩的妈吗?你不查,我来,到时候我来告诉她真相,行?”
“操!不许说!”
白牧野扭身扯住陈觅。
陈觅笑起来,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不咸不淡道:“你还管得着我?”
“……就算真是我的种,那又怎样?”
“是啊,她还清了欠我家的债,现在欠了你,还完才会走,哪怕一生都浪费也不会叫屈……可是你猜,叶莺会不会恨?”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白牧野瞬间蔫掉。
陈觅太懂了——他要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爱。
被叶莺爱过就懂了。
飞蛾扑火,那种孤勇,焉知火不会动容?
就像他,至今记得她卑怯又热烈的目光,仿佛全世界,只有他。
白牧野颓坐沙发。
陈觅说,孩子是在清吧看到的,拍了照片,本想回来找他做亲子鉴定,可刚到京市就接到消息,老板胡屠转让店铺,带小孩跑得无影无踪。
白牧野痛苦不已。
知道是以前常常光顾的清吧老板后,笑得傻掉。
他说从始至终就是胡老板和小水的局,这对狗男女原本是情侣,男的在清吧专门物色凯子,透露消息给女方来钓。砸出去的钱,几百万是有了,如果真是他的小孩,没道理胡屠会带着孩子跑路。
陈觅说:“也许在等待时机,卖个好价钱。”
敲诈勒索只能做一次。
可不得好好筹谋。
白牧野镇静下来,斜睨他,“陈觅,你可真让我头疼。”
如果孩子是他的,瞒不住叶莺。
如果不是,现在也要花时间去找,根本没法探班。
“小鸟还病着,我先去看她……”
“先找孩子。”陈觅起身,拉开门后转头朝他说:“否则我现在就告诉她。”
男人说完,头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