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抽不停。
白牧野在地下车库。
又哭又笑。
他很难相信人,特别是女人。
母亲的容貌已经记不清了,可他却始终无法忘记,老爸出差,妈妈带着他去和另一个男人喝咖啡。他在儿童区好不容易爬到滑梯最高处,洋洋得意叫她看,结果那个被称作妈妈的女人却和陌生男人激烈拥吻。
啊。
好恶心。
嘻嘻……
叶莺是逼抢来的。
只要肯留在身边,其实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真的。
他有逼数,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糜烂的过去全是污点,讲都不能讲,只能靠捂嘴和公关才能清白如纸。他知道女人和男人并无区别,有能力有条件的,都爱花心,怎么能要求她对往事不详的他从一而终,奉若神明。
可是……
他的小鸟真的好好。
答应的全都做到,哪怕音信全无,被冷落了整整三个月,依旧乖乖念着他。
“我要拿你怎么办啊?”白牧野扑在方向盘,隐忍痛哭。
如果说陈觅之前的警告,只是揪着小尾巴不准他见叶莺。要反抗还是能反抗的,只要脸皮够厚。那么现在叶莺的忠诚和体贴就像枷锁——从虚空里生长出来,死死卡住他的脖颈、手腕、脚踝,让他的身重若千斤,根本不敢靠近。
他不想辜负她。
如有万一,这恐怕是此生最大的罪。
第118章至深
唯吾爱可伤我至深。
唯至深可住下吾爱。
……
六月。
毕业季。
课程在大三就修完了,陈觅也没有留学考公的意愿,整个大四就在京市和池城之间辗转。
北辰还好。
陈开元少说还能再干二十年,除非想偷闲,提前退休。
不过劳碌一生的人想要闲住可不容易,陈觅只能劝父亲少抽烟不喝酒,打高尔夫、喝茶也能社交,没必要天天跟人耗在饭局上。
陈开元说他不懂。
人活着不是为了喘气,没点不良嗜好,就像炒菜不放盐,没滋味。
说不过他。
劝还是劝的,不过也就嘴上说说。
炬芯这边伤筋动骨后,柳丽茹老了一截,精神气眼看着就弱了。活到这把岁数,突遭背叛,难免觉得世态炎凉,人心如虎。又兼看到外孙陈觅这样出色,年轻人杀气腾腾,叫人难免感叹岁月催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