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好友在一起。
可白牧野接完电话却睡不着。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合眼了,心里实在难受,也不敢跟家里人说,找顾明成抱怨两句,毕竟假和尚没心没肺,没想到好家伙竟然出卖他。
孩子没找到,但是找到了小水生子时存放在医疗机构的脐带血。
咨询过医生,这玩意儿也能做亲子鉴定。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血搞出,送去检测。
三天后拿报告。
说实话,白牧野至今不知道他和小水有没有关系。
毕竟每次都是醉酒后醒来,发现她在身边。
他爱玩。
但也怕生病。
有时候东西都恨不得套两个,就怕有人扎眼。
可问题就在这里。
如果是酒后乱性,他恐怕真不记得做措施。
可喝醉酒……其实也没法站起来。
以前这破事,白牧野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是概率太小了,二是钱也给到位了。虱多不痒,谁没点过去。
可看完陈觅拍摄的照片。
小孩太像他了。
真的太像了。
再抱侥幸恐不可能,惶恐之后再惶恐,他赫然发现,无论真相如何,都不想叶莺知道。
她好不容易学会爱他。
即便不爱。
至少……也不要变成厌恶。谁愿意朱砂痣熬成蚊子血,若过去果真无法掩埋。
「当初镜中花全盛开」
「水里月确实存在」
……
陈觅还没睡。
倒不是睡不着,只是有事要做。
曾经做好人,又煎又熬,夜不能寐。
现在做坏蛋,吃得饱睡得香,一切唾手可得。
再也没有比救世主和受害者更令人执迷不悟的身份,承认自己是凡人,是恶人,是罪人,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换个角度看看吧。
也许他真的很清楚怎么害人——
明知道对陆锦惜而言,独子继承衣钵登台演出是最大的幸福。他偏偏要以身犯险,毁掉她的幸福。
明知道池城和京市千里相隔,舅舅打电话说要来看他,他竟兴高采烈答应,只因这样母亲就无法整日冤仇地望着他。
明知道白牧野长得漂亮,性格却很刚硬,做什么都敢承担,他却偏偏要自作主张帮他遮掩。这样就能永远用温润和善良踩在他头上,逼他戴上完全不像他的面具,一辈子无法翻身。
明知道给一笔钱,让叶莺在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