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那匣子底层正放着一张小纸条。
其上写着:“珠钗释王权,卿所愿,吾不悔。”
是谢长寂的笔迹。
花向晚握着纸条和珠钗的手止不住发颤。
前一世自己以珠钗抵喉,相挟谢长寂改遗诏的画面历历在目。
那时,他改了遗诏后,只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怔神间,书房门被人推开。
瞧见花向晚,谢长寂声音泛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花向晚缓缓站起身,定定看着谢长寂:“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她字字艰涩。
然而谢长寂只是满目冷然。
被这目光刺痛,花向晚像是迫不及待得到承认的稚童,将手中珠钗呈给他看。
“这支珠钗是兄长亲手为我所造的新婚贺礼,世上仅此一只。你此前从未见过,又怎会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谢长寂眼神闪了闪:“与你无关。”
可是怎么能无关?
花向晚压抑着情绪,又抽出匣子里的纸条:“那这个你怎么说?还有这小像……”
她指着小像鼻上的那颗痣:“谢长寂,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泪随话落,花向晚声音哽噎。
谢长寂却愈发沉默。
沉寂间,谢长寂终于有了反应。
他上前拿过她手中珠钗:“巧合而已。”
手中一空,花向晚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一瞬。
巧合。
他又想用这种话敷衍过去?
谢长寂你到底在想什么?!
花向晚望着收拾着画像的谢长寂,横下心直接发问。
“谢长寂,前世种种……其实你也都记得,是吗?”
谢长寂身子一顿,回头望向花向晚。
四目相对,具是复杂。
良久,谢长寂终于开了口:“是。”
第十章
花向晚像被点住了穴道一般,僵在原地。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脑子太乱,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长寂却淡定极了。
他行至花向晚面前,取过她手中的珠钗,拿过她手中锦盒。
“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