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先是不信,继而又生出怀疑,然后便一直忐忑。
他开始怀疑花向晚有怀孕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前世记忆中,花向晚嫁给他时是未破身的处子,如今怎么能怀上身孕。
抑或是,前世她的处子之身是后天修补,其实早已经委身于太子?
想到这里谢长寂猛敲了几下额头,他怎么能如此揣测。
花向晚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她性子刚烈,不可能做出这种荒唐事。
随凉风摇曳的桉树簌簌作响,一道绰约的黑影在谢长寂身后降落。
谢han躬身行礼:“王爷,您交待的事我已打听清楚。”
“说。”
谢han抱拳说道:“花小姐已有身孕的事情是真的,我探访了为她诊脉的太医,太医说她的喜脉一月有余,千真万确。”
谢长寂的心猛地一颤,攥紧的拳头指节微微泛白,脸色已如纸般苍白。
皎洁的月光落在他坚毅的侧脸,阴影下他黑眸晦暗不明。
谢han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他。
谢长寂对花向晚的情意有多真切,他最是清楚。
为了娶花向晚过门,谢长寂得罪幕僚顶撞皇上,总算求下这门亲事。
成亲那天他却又突然反悔,当众悔婚。
谢han百般不解,只是在心里暗叹:王爷早就该醒悟了的。
想到这里,谢han出口劝慰道:“王爷,花小姐已经做出这等毫无廉耻之事,您就放下吧,世间女子千万难道抵不上她一个?”
话音未落,谢长寂怒喝出声:“住嘴!”
谢长寂听不得任何人侮辱花向晚。
谢han立刻闭紧了嘴巴,脑袋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他看着谢长寂地上的影子,听候他的指令。
过了许久,谢长寂开了口。
他说:“准备厚礼,明日一早随我去相国府。”
谢han怔了瞬,怀疑自己听力出错,斗胆说道:“王爷,属下望您三思,那花小姐可已有身孕……”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长寂打断了他:“就按我说的去做。”
谢han暗叹了口气,无奈答应:“好,属下知道了。”
话落,他在心里想到,那花向晚可要知些好歹才是!
明日会发生什么,又会是怎样的局面,谢han不敢想。
他都这么头疼了,那王爷肯定会更头疼吧。
翌日一早,谢han清点好厚礼便来到书房找谢长寂。
“王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协。”
谢长寂放下书卷,起身往外走。
谢han走在他前面为他开门。
门一开,戚千落站在门外,她挡住谢长寂的去路,张开手臂道:“王爷,臣妾不让您去。”
谢长寂双眸黯淡,冷冷对她说:“让开。”
戚千落受伤道:“您果真是要相国府,”她缓缓抬起头直视谢长寂脸上的淡漠:“您会后悔的,她怀的是太子的孽种。”
谢长寂眉头紧皱,戚千落接着说:“一月前的秋收大典,许多人亲眼所见花向晚与太子在后山缠绵,您若是不信臣妾可叫来目击证人……”
此话一出,谢长寂沉默了。
戚千落松了口气,他总算动摇了,于是斗着胆子上前挽住谢长寂的胳膊。
“王爷,成全何尝不是一种爱呢?就让姐姐与太子终成眷属,成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