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充盈,太初新政二年。
度过了最冷的冬天,这天寒地冻的夏京,冷流仍旧没有减轻多少。
深夜,天幕上繁星点点,有流星划过。
而大夏的中枢,作为大理寺卿,主管整个大夏法律的最高长官商鞅,此时却和祭酒左白鹿与宰相梁温,有了意见之上的分歧。
作为除却洛离之外,有权处理整个大夏国事的重臣,他们常常为了政务处理到深夜时分。
毕竟这偌大的帝国,总要有人担着担子。
洛离作为夏皇南征北战,那么在他身后的大夏大梁,就是由得宰相梁温这些重臣代为挑起来的。
一国之政事,不能有任何马虎,也不可单凭所谓武力,就将其彻底镇压。
若是这样,长久下去,必遭祸患。
“商大人,你的法太苛刻了,陛下在离去之时就曾经多次嘱咐过你,不要任由你过去的思想继续束缚住你的思维,不然你这辈子,恐怕都难以破入更高的境界。”
“法应惧民,然更应利民,若是一味以高压制衡,那么由陛下发起的,为天下众生改革之道,又有何意义?”
左白鹿看着商鞅起草的法案,皱了皱眉后,语气中颇有几分不满。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的争执了。
作为大夏学宫的祭酒,在这大夏任职也有了段时间,左白鹿早已经适应了下来。
他每次看到商鞅所举荐的那些法案,都觉得有些太过严苛。
制法应该严格,但俗话说得好,过犹不及。
尤其是这次对于北境草原的方针,商鞅所推举的法案固然在短期可以震慑住那些草原臣民,但长此以往,对于大夏并无利益可言。
叹了口气,左白鹿耳边想起了洛离曾经的点评,只觉得这位陛下识人之慧,真是千古难见。
“商鞅其人,是法家难得一见的人才,然其缺点亦是明显,纵使遭逢大难大彻大悟,但往日作风于今时今日,却仍旧是难以彻底摒弃。”
“他笃信霸道之说与帝王心术,对于其他学说多少有些不屑,再加上为人苛刻,骨中带傲,其实于朕改革新政事宜并无多大益处。”
“但朕之所以任命于他,就是看中了此人对于法的才能,他这种不会与任何人结党营私,性情冷漠,心中只有苛刻之法者,才是掌管一国律法的最佳人选。”
“新皇登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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