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刀老祖面色难看,白虎堂主面色阴沉,大衍寺无悔捻动佛珠,剩下的高手也是露出了不愉。
他们此刻看着那执剑伫立,有滚滚煞气散出的宋静虚,都是心中暗骂。
这个疯子!
此刻六大派连襟而至,不过是想在众目睽睽下,给这太乙道一个下马威,好叫世人看看,即使太乙有新任道主继承,也改变不了早已没落的事实。
他们可没做好打算今日动手,不然就不只是他们六人前来了。
毕竟这宋静虚随张太乙修剑半生,在上二品中都算是强手,哪怕濒临寿终,也没有人想要贸然试剑。
可谁曾想,这宋老匹夫今天竟一反常态,如此咄咄逼人!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忌惮这老东西晚年不祥,疯了咬人,毕竟还没到时候。
于是,这六大派的高手口中不留情,带着明显的怒意,便想要下山而去。
今日既然没有在众多高手面前,成功贬低日暮西山的太乙道,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起码今日落下的面子,在这宋老匹夫死后,可以作为名头,讨伐太乙山!
李青衣,一个年轻人,纵使继任道主,说破天不过是破境天象罢了!
得张太乙传承,她又能得到几成?说不定连那太乙山的姜晨都不如!
这种情况下,只要这宋老匹夫一死,偌大的传承圣地,还不是任由他们施为。
不急于一时,逐步蚕食,方为上策!
几人面面相觑,脚步往后退却,心中不住冷笑。
且让你先猖狂一时,又能如何?
但,当渡火宗的烈刀老祖率先大步离开,在这六大派的高手都面色阴沉,想要离开这太乙山脚时,却见天色转阴,有雷电陡显。
下一秒,暴烈剑光如奔雷行天,自那赤红剑柄上猛然斩出!
“站住,叫尔等走了么?”
“莫不成你们以为老夫这太乙山,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成!”
冯虚御风,剑柄有雷霆浮现,须发飞扬,宋静虚掌剑,眉眼淡然。
而由他劈出的雷霆剑光,则是化为剑阵,将那六人归去之路,尽数阻隔。
这一下,就如同是捅了马蜂窝,一下惹得爆发了开来。
“老匹夫,你意欲何为?”
“莫不成是想要和我六宗宣战?你也不看看你这接近寂灭的道统,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看着眼前环绕电光的剑芒,烈刀老祖第一个跳出来,抽出手中刀刃怒喝。
好歹是天象大能,都是有脾气的。
宋静虚如此举动,无疑是在反复抽他们的脸,要是这般都能忍下来,那脾气也真是好的没边了。
“宣战,你六大派不早就和我太乙山宣战了?”
以一己之力挑动天象,宋静虚执剑立身,于半空之中淡声,言语传遍四方:
“自新任道主登位之前,我太乙一脉近十数年里,陨落的七名长老,二十八位真传弟子,与你们能脱得了干系?”
“十几年来,自祖师飞升离去的消息越传越广,你们的作风也是越发过分,若非老夫顾念祖宗基业无人可抗,这才只能忍耐,直至如今。”
“可要是论一甲子前的宋静虚脾气,早就一人一剑,杀上你们祖庭屠宗了,何能叫尔等如此犬吠?”
“须知道老夫问剑天象之时,你们大部分人,连娘胎都没出呢!还敢在这与我叫嚣?”
“我等今日,已经等了许久了。”
“太乙一脉沉寂了太久,若连道主之威都能被人肆意践踏,那空有所谓的名望,也不过只是风中残烛,一碰便碎罢了!”
“今日,我宋静虚便要以尔等性命,重铸我太乙雄威,包括你们后面的宗派,待我宗道主证道绝巅,都要统统给我宗陨落的弟子陪葬!”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