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闵臣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ròu感。
宋渝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傅闵臣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他的眼睛。
他想确认,他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
傅闵臣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战役。
整理完后,傅闵臣本想再多陪陪宋渝,林蔓蔓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
傅闵臣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
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傅闵臣看着宋渝:“阿渝……”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
宋渝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傅闵臣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他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宋渝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身上的疼痛才散去。
天气转好,宋渝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他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宋渝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他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林蔓蔓挽着傅闵臣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宋渝,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蔓蔓见过夫人。”
林蔓蔓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林蔓蔓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
林蔓蔓急忙叫道。
傅闵臣看着宋渝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他吩咐:“你去捡一下。”
宋渝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傅闵臣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突然就明白,林蔓蔓在傅闵臣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