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一日,卧龙渊里就已分为两派,一伙是忠于韩之永的死党,另一伙则是恨韩之永入骨的隐太子死忠。
韩之永的死党为数不多,只是他们握有兵权,故而那些恨韩之永恨得要死的人纵然占据多数,也不敢轻举妄动,就那么僵持着。
现在的他们已经没什么食物了,身份地位高些的人,还能吃些谷内的残羹剩饭,剩下的人只能饮水充饥,好在卧龙渊里有着充足的泉水,够其饮用,不然他们连一天都坚持不过来。
霍志刚既不属于韩之永的死党,也不属于反抗他的那一脉。
霍志刚已经决心退出,不再参与什么斗争,只是他知自己已是酿成大错,难以回头,他年事已高也不畏死,只是不想连累弟子义女罢了,还在想保全他们的办法。
黄知涛也在旁侧沉思,只是手上在不停的挠着痒,面上痛苦。
霍念念伸手给黄知涛抓着后背,疑惑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这两天你似乎浑身难受,面色也不好看。”
黄知涛边挠边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浑身发痒,像虫爬一般,身上还长了不少红疹,许是在山上被蚊虫叮咬的吧!”
“巧了,大师兄!我这两天也有这感觉!你看这红疹,我身上也有!”和黄知涛同住一屋的老三石开伸出胳膊,露出密密麻麻的红疹。
黄知涛正要接话,人却一头栽倒在地。
“医生,大师兄怎么样了?”
黄知涛为人友善,在一众师兄弟中,人缘极好,他这一病,无数人围在他的卧房,就连刚成为霍志刚亲传弟子的陈侠步也是有些担忧,毕竟黄知涛曾多次提点他的功夫,赢得了他的友谊。
霍念念已是急得哭了出来。
这卧龙渊如同一个小县城,韩之永一伙在此处潜伏多年,早就派人强请了不少医生在卧龙渊定居,以备不时之需。
韩之永请来的大多是江南名医,医术很高,只是当下却眉头紧锁,有些茫然:“实在是怪,老夫行医四十载,还从未遇到过这般病症,他既像是得了病,又像是中毒一般,可到底是中毒,还是患病,我也说不清楚,他近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产生了异样?”
“大家吃的东西,都是一样!异样就是身上发痒,起这种小红疹!”接话的是石开,他和黄知涛同住一间屋子,知道的也是最清楚,更将身上红疹,露出来给医生看。
医生打量着二人身上红疹,再看魁梧的石开,面上也是和黄知涛一般惨白,心中一惊,问道:“你们两个是住在一屋的?这症状是在他之后才有的?”
石开回想一番,点了点头。
“是瘟疫!”医生惊叫出声,吓得一蹦三尺高,忙避开黄知涛、石开二人,远远指着他们。
瘟疫二字似乎有着难以言语的强大力量,让闻着尽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
在古代任何遭难都没瘟疫来的可怕,若能控制好,还算是件小事,可若是处理不当,死伤十万百万,尸横遍野,那都是常见之事,其后果不亚于发生一场惊世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