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黛眉微蹙,“坐床上都能摔了?”
说着就要弯腰去扶他,却被宫砚承一把攥住手臂,“等一下。”
“怎么了?”南初以为是他身体出了问题,抬手就要去探他的腕脉,结果另一只手也被攥住。
宫砚承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喘息有些急促,“我有话要跟你说。”
南初眉间的折痕更深了一些,“坐着不能说?非得跪着说?”
什么毛病?
这么想着,她余光突然瞥到床上的玫瑰花和丝绒礼盒,旋即眉心一跳,“你不是要求婚吧?”
宫砚承表情一呆,接着猛地摇头,“求婚这么大的事,我会弄的这么随便?”
怕她再瞎猜,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是我有件事瞒着你,但说出来又怕你生气。”
要早知道她就是那个神秘的枪械设计师,打死他也不敢压榨自己媳妇儿啊。
南初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眯了眯眸子,“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宫砚承一阵哭笑不得,“瞎想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见我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过?”
南初心想着这还差不多,“那你到底怎么了?”
宫砚承捏着她手臂的力道紧了紧,“我……我是今天才发现你设计师的身份的,如果……如果我早知道,一……一定不会逼你这么紧。
另外,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这个身份的,只不过之前你没问过,我也不想让你离这些危险性的东西太近,才没主动向你坦白。”
结果谁能想到,他想好好守护的人就处在危险最中心。
宫砚承说完话,卧室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
他有些不敢看南初的神色,只战战兢兢地等候对方发落。
不知过了多久,南初轻“呵”了一声,“是我小瞧你了,x军火集团的大佬,了不起啊。”
难怪他说自己有筹码对抗玄彧洲的南宫家。
坐拥全球最大的军火库,别说是那些贵族,就是各国领导人都得有所忌惮。
宫砚承闻言猛的一个激灵,脸上强扯出一抹笑,“夫人说的哪里话,x军工集团能有今天,不全都是仰仗你吗?”
自从南初在电影院说了句家夫善妒,宫砚承就时常这么称呼她。
但平日里大多是带着戏谑的调侃,此时却是掺着紧张的讨好。
南初见他这副狗腿的模样,终于绷不住了。
“行了快起来,你跪着不累,我弯腰还累呢。”
隐瞒身份的事他们两个算是扯平,至于来自上级的压榨,也能算他不知者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