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荡荡的寝宫,他找不到自己存活于世的意义是什么。
更荒诞的是,重活一世,他竟然还是跳不出那个怪圈,重蹈覆辙。
南初看着他迷惘痛楚的神色,唇角的讥讽更甚,“那你还真是可怜。”
连爱不爱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既可笑,又可怜。
“是啊。”邵铭修自嘲地笑了下,“那你愿意可怜可怜我吗?”
他的语气半像是开玩笑,看着南初的目光却透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希冀和紧张。
“你做什么梦呢?可怜一个害我两世的人,你当我同情心泛滥吗?”
冷冰冰的回复毫不留情地击碎那一丝奢妄,邵铭修出了片刻的神,良久才扯了下唇角,连带着扯碎那略显脆弱的空白的表情。
语气渐渐透露出了一抹强势和故作轻松,“知道你不会再对我心软,所以我也没有在和你商量,包括这次将你掳过来也是一样。”
邵铭修说着抬手看了眼腕表,“起来收拾一下吃饭了,不然待会儿饭菜该凉了。”
南初不为所动,“放我回去。”
“或者你是想让我帮你?”邵铭修自动过滤自己不爱听的话,再开口时带着一丝威胁,“还是说,筠儿不想吃饭,是想做些别的?”
顿了顿,似真的在思考这种可能,“如今我志不在权利,世界中心唯有一个你,也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不若现在就补上之前落下的洞房花烛夜,坐实了那夫妻名分?”
南初看着他眼底渐渐聚拢的黑雾,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你是不是疯了?”
“筠儿才发现吗?”邵铭修低低地笑了声,“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啊。”
“别叫我筠儿!”在古代的时候还不显,恢复记忆后的邵铭修每次这么叫自己,南初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喜欢吗?”邵铭修从善如流地笑道:“那就叫你初初好了。”
说着他深情款款地唤了声“初初”,“现在决定好要吃饭了吗?”
“你先出去,我自己会起来洗漱。”南初妥协般的说道。
不管对方是来真的还是吓唬她,现在她的体力流失,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只要这人不碰她,吃饭这种小事她还是愿意配合,何况她本身也饿了。
她也不是非要自虐,在宫砚承来救她之前,她会好好照顾自己。
邵铭修顿时眉开眼笑,“这才乖。”
说完抬手摸了下南初的脑袋,又在对方炸毛前迅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