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才艳艳的世子爷本该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燕丘拥有一番建树,扬名立万,却在受封后不久害了一场大病,从此三步一咳,五步一喘,更有知天命者预言他必定早幺,活不过弱冠。
丰元四十三年,世子刚满17。
星月阁内。
身着月白锦服、面色苍白却难掩绝色的宫砚承将手中来自安夏的新情报放下。
“这位安夏的女将军当真如此能耐?”
“可不是嘛!”坐在他对面的人名叫楼琢,武安侯次子,长了一双狐狸眼,经常摇着一把折扇故作风流。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的了战场,搅的动朝纲,据说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不然你以为一般人能传到我们这儿来?”
宫砚承一脸的不以为然,“这人若真像你说的这么神,会识人不清?”
楼琢折扇一合,“怎么说?”
宫砚承目光点了点另一封标注为‘邵铭修’的折子,“安夏的六皇子非是良人。”
楼琢好笑,“你又看出来了?身处皇室,哪个手上不沾血?一将功成还万骨枯呢,何况这是要争皇位的人。你的小将军还割了蛮子首领的头祭军旗呢,她就是个好人了?”
“什么叫我的小将军?”宫砚承瞪了瞪眼,苍白的脸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晕。
楼琢眉梢一挑:“我就这么一说,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宫砚承这句刚反驳完就咳嗽起来,没咳几下,雪白的帕子上就被红色浸透。
楼琢大惊,当下也顾不上调侃,“你没脸红,是我脸红,我脸红还不行吗?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外人,至于让你这么激动?”
宫砚承淡笑着将唇边的血迹擦净,“是啊,一个外人而已,她被不被骗与本世子何干?”
说是这么说,他的目光却在南初这个名字上定了很久,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着自己去靠近。
靠近……想到这个词,宫砚承又无奈的笑了笑。
他这副破败的身子,出城尚且不能,何谈跨越海域和大山呢?
丰元四十四年,世子爷一时兴起说要游玩,带着两个小厮和一定量的盘缠就上了路。
结果出城不到半里,就因一路的颠簸昏迷不醒,救回来后直接在床上瘫了两天。
楼琢到的时候,他刚被伺候着喝完一碗苦的掉渣的药。
“你不会真的要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