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换了多少批人,废了多少船只,跑死多少匹骏马皆不可估量。
抵达安夏国都的时候,已经到了来年的夏季。
这些都是不得不做出的牺牲和退让,然而让宫砚承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南初周围已经全是邵铭修的眼线。
这封信也理所当然的没有落到她手里,而是被送去了东宫。
没错,由于南家的拥护,这个时候的邵铭修已经被立为太子了。
“燕丘的宫世子么?”邵铭修指尖夹着已经微微泛黄的信纸伸向蜡烛,信纸被火舌一舔,不消片刻就化为灰烬,“筠儿的威名已经传的那么远了啊。”
面对送出去的信笺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宫砚承也没有再白费力气。
他只是有点失望罢了。
燕丘丰元四十六年,安夏新帝登基,而在同一年内,国都传出一件举国哀恸的丧报——安夏的守护神薨了,并且是死在封后大典当天。
消息传到燕丘的时候是冬天,而此时的宫砚承已经不能出门见风了。
自从送出的信没有回应后,他的身子就一天比一天加速的衰败下去。
在刚及弱冠这一年,更是ròu眼可见的憔悴,像是要印证那算命先生说的话。
贤王王妃二人整日以泪洗面,怕看见自家儿子行将就木的样子,更是连世子的院子都很少进了。
然而这一天,连下床都困难的宫砚承却主动推开了门扉,脸上也带了平日里罕见的红润。
贤王夫妻二人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开心,认为自家儿子病好了,在看到宫砚承主动踏进他们院子的那一刻,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
“我的儿啊!”王妃抱着行动自如的宫砚承泣不成声,却除了这一句,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宫砚承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她,他生来感情淡漠,却唯独为一个没见过的人魂牵梦萦。
笨拙的抬手轻拍了几下王妃的肩膀后,宫砚承道明来意,“楼琢呢?让他来见我。”
楼琢到的时候,宫砚承正端坐在一个凉亭小憩。
“你……”楼琢看着宫砚承像没事人似的样子,脸色瞬间白了,“你感觉怎么样?”
宫砚承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这段时间为什么躲着我?”
“有吗